叮咚一聲,手機又響了,王幸宜看了一條短信,還是蔣舜發來的。
“幸宜,你有很多東西在我這,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幫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打包放在客廳裏,明天上午我不在家,你可以直接把東西拿走,我保證不出現在你的麵前,我希望在最後一刻,我能給你留下那麼一點點的好印象,而不是死纏爛打的騷擾你。我不想變得跟葉靖遠一樣,讓你憎恨。”
王幸宜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卻發現淚水根本就擦不幹,不停的流。
真的好痛苦。
這幾天她在高壓的情況下拚命的工作,想忘記一切,可是她根本就忘記不了那種痛,真真切切的存在,就像心髒被撕裂了一樣。
王幸宜躺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到半夜哭累了,才終於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王幸宜的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她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終於將眼眶眼圈的浮腫消了下去。
王幸宜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臉色這麼差的樣子了,分手失戀真的很傷身。
她今天要去蔣舜家裏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然後就跟蔣舜再無瓜葛了。
這一次還算順利,那個男人沒有死纏爛打,好聚好散。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來真正的好聚好散?最後離開都是帶著痛,帶著滿身的傷痕。
王幸宜開著車去了蔣舜的家裏。
蔣舜的確不在家,王幸宜打開門進去,客廳裏空蕩蕩的,她看著客廳裏的一切,仿佛還留下她跟蔣舜曾經美好時光的殘留。
他們在客廳裏吃零食,在廚房裏做飯,在沙發上擁抱,在房間裏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他們生活的痕跡。
為什麼?
明明有那麼多錯誤可以原諒,蔣舜卻偏偏犯了一個最不可原諒的。
有時候最不可原諒的錯誤,往往是人們最容易犯的,什麼也比不過一顆易變的人心。
王幸宜看到客廳裏的兩個箱子,是蔣舜為她收拾好的東西,上麵還有一張紙條。
王幸宜將紙條拿起來,上麵寫著,“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希望你永遠記得我愛你,無論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是想傷害你,那是因為我太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哪怕你會恨我。”
看到這番話,王幸宜皺了皺眉。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管了,隨便他什麼意思吧。
王幸宜將紙條折了起來,放在一邊,然後拎起箱子要走。
突然,她發現不對勁。
這箱子怎麼這麼輕啊?這明明是空箱子。
正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人關上,王幸宜嚇了一跳,立刻跑到門口拉了幾下,門拉不開。
她又立刻跑到窗戶旁,這才愕然發現,窗戶已經被封死了。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呀?”王幸宜立刻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可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正在這時,大廳裏出現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家居服,看起來格外儒雅,“幸宜,別擔心,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阿舜,你不是不在家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門怎麼打不開了?還有,箱子為什麼是空的?你不是給我收拾好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