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人有些不適,甚至有些抗拒,司徒潤君原本也隻是感到好奇,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有什麼樣子的家庭,才會讓她那樣充滿能量。
隻是不知不覺中,這份好奇,好像拉著自己越來越陷入進去,自己卻又自得其樂並不在意了。
司徒潤君噙著笑意同正在發呆傻笑的謝華棠說話,把她從恍恍惚惚裏拉了出來,謝華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今天這是怎麼了?你這個大忙人,怎麼跑來我們這裏了?”
謝華棠有些意外,從來都是聽說司徒家產業眾多,司徒潤君之前的名聲也大多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自己先前也是聽到過悅樓的夥計說自己的少東家是難得一見的人。
可是現在這個難得一見的人兒,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天兩頭的在自己眼前晃悠,好像天下第一大閑人一樣了。
“我?我什麼時候是個大忙人了?”司徒潤君也不解釋什麼,反而把問題推給了謝華棠。
“你不是司徒家的少東家嘛,先前幾年都見不著的,神神秘秘的青石鎮上但凡有人說起你,那都是說什麼神仙一樣的人。”謝華棠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兒也沒錯,司徒潤君成天穿一身月白袍子。
很少出門,即便是出門也很少露麵。因為家世顯赫,又頗有才華,長相俊秀,待人也謙和有禮。多數時候就算是競爭對手輸的一敗塗地,也隻是會怪自己技低一籌,而從沒人說司徒潤君咄咄逼人。
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卻成天在青石鎮上晃悠。
出門也不坐馬車,隻是帶著一兩個身邊伺候的小廝,簡簡單單。不管是去哪兒都跟逛大街一樣,鬧得青石鎮上不少店家都搞不明白這個司徒家的少東家是怎麼回事。
而且還跟做慈善似的,原本青石鎮上的醫館看病排隊是很正常的,而且收的價格並不便宜。這些日子竟然還開始分發一些實用的常備藥材給鎮上看不清病的窮人。
人人都說司徒家的少爺到底是轉了性子,還是怎麼回事。但是人人都不知道,司徒少爺隻是因為在鎮上多多晃蕩就能聽到各式各樣關於謝華棠的事跡。從她剛剛到青石鎮時被人找茬,到蓬萊坊越來越紅火。
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司徒潤君一個大男人實在也拉不下麵子開口讓身邊的人說給自己聽,但是酒館茶樓的人說什麼的都有,蓬萊坊特別性讓它早就成為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謝華棠生的好看,又做事果決,難免留下一些為人稱道或者為人議論的瑣碎事情。
他,全部都想知道。
隻是大概自己這些日子的進展,實在是太快了,變化太大,竟然叫謝華棠也覺得不適應了,這才開始詢問自己。
那既然你已經問了,自然是要給你一個什麼答案,方便自己往後討一些什麼好處的。司徒潤君心中想著,不著急,謝華棠可徐徐圖之。
“神仙一樣的人兒?那都是外麵的人胡說的,我是不是神仙一樣,你難道還不清楚麼?我可是被你嗬斥趕下馬車,一路上小跑著跟了十幾裏呢。你見過哪家的神仙,這樣沒臉麵的?”
司徒潤君有心引逗謝華棠,便又拿出先前的事情同謝華棠說嘴,這回還真是讓謝華棠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時當真也是為了捉弄司徒潤君,才讓他下馬車的。
誰讓他先前買鋪子使絆子,租鋪子漲租金,去吃個飯還要被他問各種問題,那時候自己當然是要教育一下他的嘛。
隻是誰也沒想到他就真的那麼聽說,說下車就下車了。但是說真的自己當時也是很怕司徒潤君真的惱了,那自己畫都已經說出去了,結果司徒潤君心中生氣了。不是很尷尬嘛。
不過,索性司徒潤君竟然也不是什麼計較的人,什麼都沒說,隻是苦笑了一下還真的就下車了。這件事當時可是讓謝華棠又竊喜,又忐忑呢。
現在吧,再回過頭來想想,那司徒潤君也不算什麼壞人,還救了自己的命。要說那鋪子的租金貴吧,其他地方的租金比這個還要再貴上二兩銀子。
這麼算起來也不算是貴了,所以今天被司徒潤君這麼當這邊的舊事重提,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這人……我那時候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麼。”謝華棠稍微理虧,說話的聲音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