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娘,我也好些日子沒有見過華棠了,有些饞她做的菜了,不然我們請她來這裏吃頓飯吧。再說了凜哥哥也要離開青石鎮一段時間,就當是送別了。”
符娘沒想到自己隻是出去一小會兒,公主就想開了,心裏很是歡喜,趕緊答應下來想著明日便去謝家請謝華棠來。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謝秀才派了暗影堂的人彙集了季凜和朝陽一起,與縣太爺私下開會。
“赤字暗衛探查到石山內部最近調動頻繁,昨天夜裏有一隻小隊,從石山出發前往京城方向了,還有另外一隊人馬去往江南方向。”
“這麼說,丞相要有所動作了?”
“極有可能,江南是朝廷賦稅的重要地方,如果今年江南地區的稅務收不上來,怕是國庫就要空虛,到時候丞相這邊早已經兵強馬壯蓄勢已久,勢必會讓陛下處下風。”
“所以我們要盡快查詢清楚,江南地區的情況,這件事宜早不宜遲,這幾日你便啟程吧。”謝秀才布置的倒是清楚,冷靜的跟季凜分析現在的形勢。
朝陽知道現在季凜恐怕還惦記著謝華棠心裏有些不舍,於是開口說道,“除了要趕緊去江南調查清楚之外,恐怕安排青影的事情也得盡快。”
“公主說的極是,這幾日就能搞定了,最近正好有殺人者要處以極刑,可以把青影替換進去,沒人知道他的相貌,想必是能成功的。”
“那樣最好,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速戰速決。”
安排就緒之後朝陽與季凜同時離開,“凜哥哥,這幾日你就要走了,我也好久沒有吃華棠的飯菜了,我讓符娘今晚請了華棠一起,就當是送別飯吧,畢竟她其實也知道我們的身份。”
季凜沒想到自己剛剛受了謝華棠的氣,朝陽又在自己麵前提起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便說,“你看著辦吧,我都可以,衙門還有事情,我先去忙了。”
朝陽不知道季凜隻是不想這個時候提起謝華棠,隻以為季凜是不願與自己說話,所以情緒十分低落。
不過謝華棠當真到了的時候,她卻還是打起精神,一副好長時間沒見麵甚是想念的模樣。
“自從上次你落水蘇醒之後,我聽說你大病了一場,本來要去看你,但是凜哥哥也擔心萬一你的病情渡給我就不好了,於是我也就沒去。”
“讓凜哥哥去過幾次,還給你帶了一些藥,都是我從家中帶來的效果不錯,你用過了麼?”
謝華棠聽朝陽公主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弄了半天竟然連去看自己也不過是朝陽公主要季凜去的,大概是因為心裏有事,所以回答朝陽的話,也有一搭沒一搭的不太認真。
不過謝華棠這樣的反應,倒是讓朝陽心裏覺得不錯。
隻要不斷的在他們兩人之間種下破裂的種子,總有一天隻要有一個合適的契機,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到時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他們兩人從此不相往來。
因為上回謝華棠與季凜的不歡而散,此次見麵季凜正鬧脾氣,飯桌上跟朝陽之間有說有笑的,謝華棠隻覺得刺耳,當即下定決心,往後再也不會與這兩人有什麼交集,這是最後一次在一起吃飯。
“華棠,你怎麼了,怎麼不吃?”
“我晚上少吃一點,前些日子司徒公子都覺得我胖了。”謝華棠故意提到司徒潤君,果然季凜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司徒公子?是前些日子聽凜哥哥說的,上門給你看病的那位大夫麼?”朝陽一臉好奇的文謝華棠。
“是了,正是因為他上門為我看病,這才認識的。”
“哎呀,是個郎中,那一定也是個細心溫柔的人了?肯定跟凜哥哥不同,他平日裏就是個大粗人,成天丟三落四的,都不知道心疼人的。”朝陽公主越說越是過分了,季凜隻是關注謝華棠方才提到了司徒潤君。
都沒注意朝陽的話,句句都是暗指自己與她有更親密的關係。謝華棠卻是全部都聽到耳朵裏,還記到心裏了。
季凜瞧著謝華棠也不看自己,隻是跟朝陽說司徒潤君,心裏的陳年醋壇子早就不知道翻成什麼樣子了。
“看來謝姑娘跟司徒公子的關係,這些日子走的很親近嘛。”季凜故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謝華棠聽了很是不爽,當即便開口回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