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你在這翠雲樓安心呆著,往後好處總是少不了你的。”老鴇倒是不管她說什麼,隻要她不要妄想贖身就好。
萼梅笑著點點頭,“那媽媽把霜花帶去調教吧,小環就留在我身邊了。”
“好好,姑娘先休息,明日可是要忙的。”老鴇說著便扯了一下霜花,萼梅身邊的霜花乖巧的低著頭,隨著老鴇出了萼梅的房間。
小環留在身邊,萼梅也沒再立在那兒想什麼,隻是吩咐著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歇下了,躺在床上萼梅心裏堵的那股子怨氣,卻怎麼也消不掉。
這一切都是謝華棠那個賤人的原因,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到今天的田地。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謝華棠十倍百倍的償還自己。
萼梅暗暗發誓,握緊的拳頭,指甲生生的嵌在肉裏。
而這邊顧公子的日子更不好過,雖然在祠堂裏麵發了誓,但是顧老爺並沒有真的原諒他,二十大板子打下來,皮開肉綻。
顧家大公子從來都是個不學無術的,不同那些習武之人,二十板子打完了,還是房裏的侍從扶著抬回自己房裏的。
當夜就開始高燒不退,尋了鎮上的郎中來看,第二天才退燒。
顧大公子這場病,原本以為能多得顧老爺幾分看顧,沒曾想房裏的侍從往老爺那兒報了幾次消息,顧老爺連見都沒見。
這幾天,顧家大少爺的房裏隻有自己房裏的正室大娘子忙前忙後的照顧他,連那些妾室都不敢隨便來看一眼。
顧家那些呆了多少年的仆人們,個個心裏嘀咕,瞧著這大少爺怕是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失寵了。
若說這些年顧大少爺荒唐事真沒少做,隻是他畢竟是當年顧老爺心尖上的那位夫人生的,愛屋及烏,夫人生下大少爺就因為大出血走了,顧老爺當時正在外地做生意。
直到五日之後才趕回來,連夫人下葬的喪事都是老夫人辦的,對此顧老爺一直對大少爺心存愧疚,這些年隨說大少爺荒唐,在青石鎮上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但是顧老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覺得一個沒了娘的孩子,不忍心責罰。
沒想到,如今顧家陷入如此困難的境地,這個不孝子竟然還有心思跟外麵的阿貓阿狗談情說愛。
一個青樓女子連尋常農家的男丁都不願跟她們沾上關係,顧大少爺倒是好,縱容的這女子竟然還派了小廝送信,訴衷腸。真是荒唐到了極點!
約莫過了半月有餘,顧大少爺傷勢好了,倒是不出門行一些荒唐之事了,隻是這心裏的惡氣總是出不來。
越想越氣,都是翠雲樓那個萼梅的原因,自己在顧家受到這樣的冷遇,往後講不定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全部都是拜她所賜。
這口氣不出出來,顧大少爺,就不叫顧大少爺了。
“我能把你捧上頭牌,也能讓你連外麵的野狗都不如!”顧大少爺又在大發脾氣,房裏的擺設能砸的已經都砸過了。
“來人啊,去!把翠雲樓的萼梅,給我從那裏贖出來!”
“啊?”房裏的侍從真是大吃一驚,顧大少爺都到這步田地了,竟然還有心思想著外麵的萼梅姑娘。
“啊什麼啊!我要把他贖出來,然後再賣到西邊跑商的妓院裏去!留在翠雲樓裏麵,真是便宜她了,我受的罪,都得讓這個賤人,給我還回來!”
顧大少爺大發脾氣,趕著下人一定要這樣做,才能解氣。
要說翠雲樓,真是青石鎮上最大最好的青樓了,恩客也多是周邊幾個鎮子上麵有圖有臉的人物,生意好賺的多,老鴇也不苛待下麵的姑娘。
萼梅作為這裏的頭牌,雖然沒了顧公子的庇護,麻煩許多,但是多少也還算順利,有老鴇子幫她圓滑一些事情,來的客人也大多不會太過分。
但是西邊跑商的妓院就不一樣了,那邊基本都是一些販夫走卒,走到路上十幾二十天甚至幾個月都不見個女人。
如果說翠雲樓人們是吃吃喝喝,休閑的,那麼西邊跑商的妓院,卻是連名字都沒有的,隻是一間房子,入了夜門口掛起紅燈籠,便可以等著走南闖北的粗野之人上門。
這裏的姑娘日子過的慘不忍睹,隻是純粹的解決生理發泄的作用,顧大少爺這樣對萼梅,無疑是想把她逼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