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幾個彎以後終於到了府衙,馬玉蕭請人去敲驚堂鼓。府尹和三班衙役立刻升堂問案,馬玉蕭說自己把司馬公子打了並且送到府衙請大人發落。府尹問明了事情的原委,知道這個案子事關重大,但是又不得不判。因為,堂下跪著受害者和證人,人證和原告都在就可以判了。但是,府尹不敢判啊就因為是丞相的兒子,如果得罪了丞相的兒子就等於得罪了丞相,得罪了丞相就等於和自己的升職過不去。所以,他想出了一個兩全的辦法。那就是監禁司馬公子三日,並賠償原告損失費五十兩銀子,眾人這才離去。馬玉蕭雖然對府尹的裁判不滿意但沒有人願意再給自己作證了,也隻好搖著頭走出府衙。府尹一退堂就馬上到後宅拜見司馬公子竟說一些賠禮道歉的話,和剛才在大堂的府尹判若兩人。
“兄台,請留步!”張光帶和張展追上馬玉蕭道:“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馬玉蕭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張光帶幾近鄙視的道:“無名之輩,不敢動兄台親聽。”說完揚長而去,沒有絲毫的親切之意。張展看著他心裏不高興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啊!不給說就算了,你有什麼了不起啊?小心出門被狗吃了。”張光帶心裏卻是很想結交這個特立獨行的人了,他身上有自己當年想做大俠的影子。
到張光帶上台比武的那天,他還特意留意了馬玉蕭看見他也在今天和自己一起參賽,於是在心裏盼望能和他過兩招。可惜,事與願違了。張光帶的對手是一個肥胖的家夥,兩個人一過招就被張光帶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比賽以張光帶勝結束。張光帶順利進入最後的比賽。馬玉蕭是在第二場,張光帶剛下去他就跑到武台上去了,又利索的一招把對手放倒,勝利結束比賽順利進入最後決賽。
馬玉蕭看到張光帶的身手,心裏也開始暗暗佩服起他來。兩個人都一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但是卻沒有進一步結識,隻是在遇見的時候彼此多了幾分默契,少了幾分敵視和嘲譏。兩個人都希望有能在舞台上真正的一決高下的機會。
經過一場又一場的對決以後,最後留下來的將要進行機場的對決。皇帝心裏惜才不想放過這些精英,可是又沒有辦法。秦忠早已看出皇帝的心思了,於是寫了一本奏折遞上去了。大概意思就是,剩下的這些武生都是國家棟梁,不可再比讓人才流失。皇帝立刻采納了他的建議,決定把這五十四名精英全部留下重用。聖旨一宣,那些參加比賽的武生格外的高興。因為,這些留下來的人不用再對決了,這樣就會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傷害了。包括張光帶在內的五十四個精英全部留於皇宮聽令,這就是皇帝的親衛軍的雔形。再後來就是張展進了太師府當了一個管賬先生。關於張展為什麼會到了太師府當了管賬先生他一直避而不言,張光帶問了幾次發現他總是閃爍其詞的躲避這個問題,自己也就不問了。
張光帶在皇宮裏當了六年的親衛軍,皇帝駕崩。新帝繼位以後重新在全國選武士,張光帶十六人被派進太師府裏去了一直到現在。“老哥,以後你要多保重啊!老弟我走了以後就不知什麼時候再回來看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再多說也隻是祝福之言,離別之語。讓人傷感的隻想落淚,不說也罷。所以,到最後大家都沉默了。祝福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說不盡的隻是兄弟們的傷心。
張展把當年的事情又重提了一回兒,張光帶也依稀記起來。但是,那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再提起隻是讓人覺得倍加滄桑和無奈。兄弟們都不舍得讓張光帶離開太師府,隻是沒有辦法讓他放棄這個念頭。月上樹梢,大地一片銀色。兄弟們都去睡了,張光帶帶著馬玉蕭悄悄離開太師府。張光帶選擇這個時候離開就是想讓自己的離愁別緒少一點兒,畢竟有太多的話說了無數遍以後也會落淚的。
明亮的月光下,張光帶帶著記憶全無的馬玉蕭離去。走的無聲無息卻倍加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