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寧靜的小山村,太陽火辣辣的掛在天邊,知了也叫的有一聲沒一聲的,就像隨時就要咽下最後一口氣一樣。村中最大的榕樹下,唯一的一片陰涼裏,一個瘦弱的少年斜靠著樹幹,眯著狹長的眼睛,悠閑地翹著二郎腿晃來晃去,一副隨時都要睡去的憊懶模樣。
突然,一聲尖厲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張斌,死哪去了,該喂豬了,還不去?”好一會兒,少年才懶懶的起身,伸伸懶腰,無精打采的走進旁邊一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農戶家,開始每天固定的工作,喂家裏養的十幾頭小豬。
這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種地是家裏主要的經濟來源,並且像村裏大部分人家一樣,家裏還養著幾頭小豬,希望著能多掙點錢。張斌是家裏的獨生子,今年剛高考完,從考完就一直在家呆著,也不見他出去和同學去哪玩,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沒幾天,老媽看不下去了,強製性的把喂豬的的任務交給他,勒令每天喂三頓,不許缺斤短兩,也不許別人幫,完全當白雇了一個長工。張斌沒辦法,老媽掌握家中大權,隻能不清不願的接了任務。
時間長了,豬也認識張斌,他一進豬圈就都圍上來哼哼叫要吃的,剛開始時,張斌還挺高興,每天喂豬時看著那些小豬跟自己小弟一樣,特有成就感。可時間一長就煩了,“你說這天本來就熱吧,這群豬還哼哼的製造噪音,根本就是給自己添煩”。
喂了一段時間,他對這十幾頭小豬也都熟悉的差不多了,還真讓他發現一頭不太一樣的。首先把,這頭豬很幹淨,幹淨的就像每天都洗澡一樣,身上的小短毛也特別順溜。然後呢,吃東西從來不搶,每到開飯的時候都慢慢悠悠的,不過奇怪的是其它小豬都會紮到一堆去吃,就像專門給這頭豬留出來單間一樣,這頭呢吃兩口也就不吃了,可也不見它瘦,反而比其他小豬都長得圓潤。最後,也是最讓張斌上心的就是,他總是覺得那頭豬再看他,而且眼睛總是滴溜溜亂轉,就像在打什麼壞主意。而觀察這頭奇特的小豬也成了張斌堅持喂豬的一個重要原因。
張斌給小豬們添完豬料,又開始了他的“觀豬大業”。那頭奇怪的小豬照樣安安穩穩的來,挑挑揀揀的吃,一切都如常。但就在這時,張斌突然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外麵的天也突然間陰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悶,天氣預報也沒說今天有雨啊?”喃喃自語的張斌卻忽略了那頭奇怪的小豬一反平常懶懶模樣,全身緊繃的站在那裏,如臨大敵。
張斌看看小豬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剛站起來想要給添點水,突然一聲大霹雷響徹天空,這一刻天地似乎都震了一下,張斌剛平穩了一下心跳,突然感覺頭頂被一個堅硬的物體砸重,一時天旋地轉,眼前一下子冒出無數個小星星在閃啊閃,倒地不起。
好一會兒,躺在地上的張斌眩暈勁兒才過去,看了看頭頂上的房頂,他才反應過來,揉著被砸的頭頂慢慢扶著牆站起來:“靠,什麼東西砸我?”他四處找找,也沒在地上發現什麼東西,正說著:“邪門”,突然發現豬圈裏的小豬們除了那頭幹淨的過分的小豬,其它的都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一聲不吭。而那頭奇怪的小豬正瞪著小眼兒看著自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咋了,看我被砸了有這麼吃驚麼?你再看!下次不喂你了!你還看!!”“等等,它看的好像不是我,是……我的後麵?”張斌疑惑的回過頭,發現除了牆什麼都沒有,再回過頭,小豬還在看。再回頭,還是牆……張斌皺皺眉,他沒發現,他潛意識裏覺得這頭奇怪的小豬一定在背後看到了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