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之突然想起什麼,“落落給您寄過一封信,您收到了嗎?”
“沒有!”顏明章反問道,“落落給我寫了什麼信?”
陸希之心底一個咯噔。
落落給蕭清風他們留下的信裏,提到過,她去驛站給顏家主寄信。
她是先留了信在錢莊。
然後帶著給顏家主寫的信,去驛站……
但沒有這封信。
也就是說……
她根本沒有到驛站,她出事了!
……
初夏時節,燕州。
北疆的寒意,在初夏終於消散。自從年前那一場戰役結束後,楚衍又帶兵回到了燕州,而這一次,他已經榮升為一軍主將。
冷寒雁,也成為了副將。
這一日,兩人都故意支開了隨行的親兵,離開軍營。
“楚將軍和冷副將單獨出軍營了,怎麼沒個隨行親兵,現在北夏刺殺的奸細可多了……”一個校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好奇問道。
陳校尉一拍他的頭,“你傻啊,這叫二人世界。行了,都各自忙各自的去,別去打擾將軍。”
“對對對,陳校尉說的對!”
而眾人眼中約會的兩人,確定沒有被人跟蹤後,悄悄地進了一家偏僻小酒館。
撩開一間雅閣的簾子。
裏麵坐著兩個人熟悉的人影。
“你們真的來北疆了!”楚衍又驚又喜,收到信他都覺得不真實。
他可是日日關注著妹妹和妹夫的動向。
朝廷的邸報才說,攝政王如今成了都察院的左都禦史,正在江東一帶巡查。
結果今天就收到密信。
他們來了。
“路過。”楚曦玉眉眼彎彎,“我們要去北夏,還請兄長早做準備,若有萬一,接應我們。”
楚衍臉色瞬變,“去北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的身份若在北夏暴露,那就完了……你們要查什麼人,我們有專門的眼線……”
這事兒,一般人還真的查不了。
“哥,要是能假於人手,我和王爺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楚曦玉輕聲說道。
楚衍眉頭皺成了川字,卻沒有說話。
就像楚曦玉沒有阻止他來北疆,他再怎麼寵著楚曦玉,也不能阻止她要做的事。
除了彼此保護,更是互相尊重。
“我們可以做點什麼?”冷寒雁眼中滿是關心,但她隻問了這一句。
其他都是廢話。
幫她就完事了。
“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就當做沒見到我們。以後如有需要,我會給哥哥寫一封信……當然這隻是未雨綢繆,也許根本用不到這一步。”楚曦玉說道。
如果到了楚衍率兵相救的地步,那必定十分危險了。
君夜宸在北夏也是經營多年,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否則他也不敢自己孤身入北夏,還帶著寶貝王妃。
久別重逢。
四人喝了好幾壇酒。
楚衍的酒量很好,但卻是今天第一個喝醉的人。暮色時分,君夜宸和楚曦玉趁著夜色走了。
楚衍才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空空蕩蕩的酒壇,無言沉默。
“走了嗎?”楚衍抬頭,看著回來的冷寒雁。
冷寒雁點點頭,“不送她?”
陸希之突然想起什麼,“落落給您寄過一封信,您收到了嗎?”
“沒有!”顏明章反問道,“落落給我寫了什麼信?”
陸希之心底一個咯噔。
落落給蕭清風他們留下的信裏,提到過,她去驛站給顏家主寄信。
她是先留了信在錢莊。
然後帶著給顏家主寫的信,去驛站……
但沒有這封信。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