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枕邊人知道的能少嗎?楚致遠不知道泄露了多少軍情。”
“難怪當年北疆戰事,我們敗的那麼快,一日連敗十七城,還當那北夏國師是什麼妖怪,原來是有內奸!”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北夏國師被炸死,就是楚致遠喪妻之後。沒了奸細通風報信,當然能贏了!”
“對,換個人也能贏。隻能說楚致遠運氣好,他媳婦死的太是時候,沒來得及把他的作戰計劃泄露給北夏。不然,他也像之前那些將領被坑死了!”
“他能贏一場,全靠媳婦死的好!還讓他成了英雄?這什麼狗屁英雄!他媳婦害了多少人!我要上書請求朝廷除了他的爵位!他也配忠勇二字?”
……
難聽刺耳的議論,猶如潮水一般湧來。
前世,她曾被千夫所指,早習慣了,從不會因為別人的言論而影響心情。
但被唾罵的是她的父親……
那個臨危受命擱下懷孕的妻子守護前線的英雄。
母親難產而亡,他沒能陪她走完最艱難的最後時光。
他自己,最終也沒能回來。
和北夏同歸於盡。
他死之前,還沒見過小奕呢,甚至連亡妻的墳墓在哪都不知道。
世人知道什麼?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卻能以最大的惡意,最狠毒的言辭,全部傾覆在他的身上。
他用命換來的是這些東西嗎?
楚曦玉突然覺得十分難過。
但下一刻,有人將她攬入懷中,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耳朵,像是想要隔絕一切難聽的冷言冷語,像是一堵圍牆。
將她護在裏麵。
“都給本王閉嘴!”
君夜宸的聲音很冷,“本王和宗人府辦案,隻看真憑實據。諸位大人說的像親眼所見,怎麼?你們當年都在北疆?什麼都知道!”
謝太師淡淡道,“我等雖然不在,但有證人親眼所見,忠勇候之妻和北夏互通消息,還有書信為證。攝政王,你莫非要包庇自己的未婚妻嗎?”
“就像當年楚致遠包庇錦書一樣?”瑞康郡王終於從疼痛中緩了過來,恨恨嘲諷道:
“不愧是母女,引誘男人的手段都一樣高明。北夏奸細真是好手段!”
楚曦玉輕輕拿下君夜宸捂著她耳朵的手,攥緊。
有他在,這鋪天蓋地的風雨,她都不怕。
“那封信,有問題。”楚曦玉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一字一句道,“字跡確實一致,但不是一氣嗬成,如果我沒猜錯,是從娘親日常的書信之中,將字挑出來,拚湊在一起,最後拓上去。”
“這樣,也能做到字跡一模一樣。但精通書法的人就能看出,不夠流暢。”
陸希之點頭表示認可,“確實,這封信沒有行雲流水之感,就是斷斷續續寫上去的。”
“這隻是你們的感覺,辦案是靠感覺嗎?字跡一模一樣,這就是鐵證如山!”謝蓉卿終於揚眉吐氣,惡狠狠道:
“就算這信,不是一氣嗬成而寫,也可能因為種種原因,斷斷續續寫的。誰能證明,這封信,是拚出來的?”
“對啊,枕邊人知道的能少嗎?楚致遠不知道泄露了多少軍情。”
“難怪當年北疆戰事,我們敗的那麼快,一日連敗十七城,還當那北夏國師是什麼妖怪,原來是有內奸!”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北夏國師被炸死,就是楚致遠喪妻之後。沒了奸細通風報信,當然能贏了!”
“對,換個人也能贏。隻能說楚致遠運氣好,他媳婦死的太是時候,沒來得及把他的作戰計劃泄露給北夏。不然,他也像之前那些將領被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