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日一有時間，就同鈴兒打葉子牌。
一副葉子牌，倒是有多種玩法，若是上官夫人和雪兒來了，四人也有其他有趣的玩法，便是能這樣待上一整天。
“鈴兒，你怎的又輸了？不用讓我，用出你的十二分實力來，這般不認真。”
上官燕有些不滿的看著鈴兒，兩人才打了三盤，三盤都是她贏。
鈴兒打葉子牌不差，她還聽說其他的婢女說有次鈴兒打葉子牌連續贏了十多把。
這倒好，到她麵前就是連輸了三把，她著實覺著有些無趣。
鈴兒連忙搖頭，心中暗自叫屈：“奴婢可是認真的打了，卻是小姐你的手氣太好了，把把牌麵都好，奴婢不是缺這個，就是少那個，要麼就是沒什麼牌能壓住你的牌。”
上官燕狐疑地看著她：“真的嘛？你可莫要哄騙我。”
鈴兒一聽都想哭了，蔫巴巴的說：“不若小姐你同我再抓一把牌，到時候再互擺出來看看。奴婢真的是吃了手氣太差的虧啊。”
上官燕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發了一次牌。
等兩人把自己的葉子牌都整理好再亮出來時，上官燕卻是啞口無言了。
鈴兒那些牌真的是太爛了些，同自己些牌相比，她怎麼出都會贏得那種。
“小姐，這回你信了吧？”
上官燕有些尷尬，幹幹的笑了幾下：“信了，信了，我倒是錯怪你了，不好意思啊。”
鈴兒一聽上官燕還同她道歉，趕緊跪了下來：“小姐不用向奴婢道歉的，奴婢牌藝不精，所以才引得小姐誤會了。”
上官燕趕緊扯她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我確實是錯怪你了，同你說聲道歉也是應當的。”
她沒想到，一個葉子牌，還讓鈴兒有些受驚了。
把牌放下：“行了，我們不玩了，都忘了剛才的那些，可好？”
上官燕笑的溫柔，便是這般平淡的麵容，在月色的映照下，卻是美的驚心動魄。
鈴兒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奴婢已經忘記了。”
這一句話，上官燕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
鈴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麼東西，不由得臉一紅。
摸了摸臉，小姐都被人皮麵具變得這般平淡無奇的相貌了，自己卻還像是被蠱惑一般。
“行了，你去休息休息吧，同我打了這麼久的葉子牌，想必也有些累了。”
鈴兒呆呆的點了點頭，原本的聰明勁倒是沒了。
沒了鈴兒，院子裏又恢複了冷清。
她不知為何，不再喜歡那麼多人伺候著，所以這院落裏，就隻留了鈴兒一個人，若是再多也不超過三個人。
其餘的都被她打發到外院去了，這般清淨自在，更讓她安心。
坐到院落中的竹椅上，從懷中摸出一個口風琴來。
這是她同沈表哥在街上晃蕩的時候發現的，倒是許久沒吹過這種東西了，隻有小時候吹過一段時間，後來知道了蕭，笛，琴等樂器，這東西就沒再碰過了。
放在嘴上，循著以前的記憶試了試，竟是吹響了。
再摸索了一番，終是可以成了曲調。
望著月色，不由得想起了那首《暗中月》來。
閉上眼睛緩緩吹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