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小的孩子，哪裏會看人臉色，恐怕也是經過幾番曆練，才有了這個本事。
上官夫人但是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今聽上官燕提起，也來了興趣，讓她同自己說說。
上官燕也就把她知道的同娘親說了一番，上官夫人聽了，一時也啞然。
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父親做的也太不夠地道了，若是這般，也不該要這個孩子，生出來便是拿來交換的籌碼嗎？”
她也是做母親的，自然是對於親情之間如此情感知曉必是不會忍心這般做的，可那樣的父親卻是泯滅了人性，貪圖自我的享樂，卻是苦了孩子。
上官雪哪裏接觸過這些肮髒事，此時聽到也是覺得那父親太過歹毒，那鈴兒也著實可憐了些。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隻不過是個例而已，大多數的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我們莫要做同樣的事情就行。”上官夫人察覺到了幾人的沉默，出聲打破了這個沉默。
說完，還擠眉弄眼地看了上官雪幾眼。
上官燕卻是還沉浸在娘親說的話中。
確實，如同娘親所說，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卻是無法體會到自己對他的愛了，她……對不起那個孩子，沒能保住他，是自己的無能。
上官雪最終敗下陣來，看了上官夫人幾眼，這才幹巴巴地開了口：“燕姐姐……你……”
上官燕被這一聲給喚了回來，眼中略帶迷茫的神色看著自家妹妹。
上官雪卻是吞吞吐吐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麼了？”
上官燕看看她們倆，娘親倒是沉著淡定，看到她看過來的眼神，還回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上官雪倒是如坐針氈的模樣，臉都有些紅了。
上官夫人表麵上看著淡定，心中卻直歎息。
都是姐妹，她們倆當作調笑說一說，雪兒卻不敢說，自己到時候說了，就太過正式了，她怕若是燕兒有了這個心思，都被自己嚇得說沒了。
上官雪求救的眼神望著她，她裝作看不見的模樣。
雪兒啊，不是娘不想親自來，為了你姐姐的幸福，你就加油吧！
想著，還給了上官雪一個鼓勵的眼神。
“燕姐姐，我！”上官雪鼓足勇氣，卻在直視她的眼睛時，又卡在了那裏。
低下頭，說了句：“你吃飯沒擦幹淨嘴，趕緊擦擦。”拿出手帕，遞給了上官燕。
“啊！真的嗎？”上官燕接過手帕，再細細抹了抹：“這樣好了嗎？”
上官雪飛快的揚起頭，然後又迅速的低下頭，悶聲“嗯”了一聲。
低下頭的臉整個都皺在了一起，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
娘親，我是真的問不出口啊！
上官夫人等著她開口，卻等來了一句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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