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舟車勞頓,終於在黃昏時候抵達了元悲寺。
說起這元悲寺,可是一座頗有曆史的古寺,地處中山,靈氣縈繞。古老的寺廟被暮色籠罩著,猶如一個剪影畫一般,背後連著的重巒疊嶂更顯得山寺肅穆莊嚴。
寺院門前的參天大樹,因著季節原因,早就掉光了葉片,但更顯蒼涼的美感。
寺內僧人眾多,便是那每日的香火進貢就源源不斷。今日倒是因為皇上太後要來,元悲寺早早的就閉寺了,隻有門前還有一兩個僧人正在清掃著道路。
見皇上等人的到來,那些個打掃的僧人立馬扔了手中的掃帚,前去稟報主持。
上官燕站在拓跋賀麗身後,卻是察覺有人在看自己。
疑惑的看過去,原來是慕容複。
皺著眉頭,卻是把眼睛移到了拓跋賀麗身上,同拓跋賀麗微微一笑。
難道是自己阻著她們的視線了?
上官燕忍住心中悶悶的感覺,再往裏靠了些。
主持早就命其他的僧人布置好了廂房。
拓跋賀麗和拓跋野被安排到了南院,每人獨占一個小院落。
院落清幽,還種滿了竹子,共有五個廂房,拓跋賀麗住了正屋那間,其餘的,便是婆子奴仆們,侍衛們被安排到其他院落裏,除了守夜,其餘時間不得靠近。
院落雖然整潔幹淨,可總歸是普通裝飾,不比之前的屋子富麗堂皇,拓跋賀麗因此十分的不滿。
“這桌子的成色,怎麼像是沒有擦幹淨似的?”
拓跋賀麗站在桌子前,遲遲不願意坐下。
桌子有些年頭,上頭有一些擦不去的陳汙,拓跋賀麗可不敢坐這個凳子。
“公主,我再擦一遍。”
麗娜連忙從屋外接了桶水來,費力擦拭著桌子。
可這些哪裏能擦的幹淨?除了桌子的成色更深了點,其他的一點都沒有改善。
“公主,這些都沒法擦幹淨的……”
“我知道!可是這幾日都要住這裏,你讓本公主坐這種凳子嗎?”
拓跋賀麗本想一巴掌拍到桌上,卻是想起了這桌子髒得很,手又停在空中沒有拍下去。
上官燕看著這出鬧劇,終是開口:“賀麗公主,我去給你拿一些花布來墊著吧?”
拓跋賀麗不太相信的看她一眼。
上官燕不應該樂見其成看她因為這桌子而苦惱嗎?怎麼還這麼好心。
上官燕確實想看拓跋賀麗不痛快,可是拓跋賀麗不痛快起來,太折騰人了。尤其是麗娜,一路上心驚膽戰的,生怕拓跋賀麗記起她,然後給她幾鞭子。
拓跋賀麗最終還是同意讓她去,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桌子,有總比沒有好。
上官燕得了允許,順著清幽的小道走著。
卻是迷了路,上官燕兜兜轉轉都找不到路,卻是到了一處梅園裏。
此處梅花傲然挺立枝頭,順著小道栽種,地上還有梅花的花瓣落在地上,裏頭有個參天大樹。
倒是個別外清幽雅致的地方。
索性找不到路,路上也沒碰見其他僧人,不若在此處看看梅花。
慕容複進了梅園,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穿著淡粉色棉裙的女子,許是有些冷,脖子上圍了圈雪白的毛,映得那張臉膚色更加白皙,臉上的那枚粉唇更加的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