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因為兒子還是女兒？到底怎麼了？”
上官燕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向李太醫打聽。
“就是……哎——說了你可能也不懂……”
“我定是懂得，師傅你老人家就說說吧。”
“關於情愛。你懂嗎？”
李太醫胡子一蹬一蹬。
上官燕見李太醫眼神裏的篤定，那句“我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李太醫說的對，自己懂什麼情愛，她若是懂，也不會和慕容複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李太醫見上官燕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仿佛突然喪失了生機，瘦削的身材，在這風雪中單薄的可怕。
“自己語氣太重了。”
李太醫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這個徒兒看不清，他這個做師傅的，總是想提醒她一番，可惜似乎好事做成了壞事。
上官燕高挺的鼻梁上占了片雪，霎時又被臉上的熱氣給消融不見。
卷翹的睫毛被一層層白雪沾染上，更稱得她麵目清冷。
那雙唇的血色很淡，近乎白色，像兩片薄紙。
那兩片薄紙微疊，最終張開，再關上。
“師傅，我知道你想罵我傻，可我覺得這是我做的最好的選擇。珠珠她應該也是遵循自己的內心所做了這些事情，師傅你也不要擔心。”
她沒有責怪李太醫的意思，方才那樣直白的話語，也更能夠讓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到底該如何選擇。
藥材被一一地搬進了醫廬裏，煙紅正轉著四輪車玩的歡暢，方才外頭發生的事情，她什麼也不知道。
燕姐姐和李太醫怪怪的。
李太醫有些小心翼翼，帶著愧疚。
而燕姐姐也有些僵硬，師徒二人難道吵架了？
應當沒事吧？
看起來還是李太醫這個做師傅的落了下風，那就更沒事了，燕姐姐是個懂得進退的人，讓老人對自己愧疚，燕姐姐恐怕也不舒服。
“師傅，我真的沒事，你不用多想。你等下是不是還要去當班？我真沒事！師傅你快去當班吧，可別遲到了。”
李太醫終於是走了，方才李太醫那極力想要補救的神情，讓她不太舒服。
李太醫本就有恩於自己，更何況方才她是真的沒有惱怒，哪裏需要李太醫給自己補救什麼。
“你說什麼？沒有成功？我養你們是有什麼用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拓跋野雙掌向桌上重重一拍，那桌子瞬間斷裂開來。
“主上，那上官燕似乎察覺到了粥裏有毒，並沒有喝下去。屬下辦事不力，望主上懲罰。”
“這種毒都能被發現，你們果真是廢物！”
拓跋野手掌一揮，那侍衛就被一股力量掀倒在地，身子還打在了桌子腿上，他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聲。
“自己去領鞭刑十下，其他的人都處理幹淨沒有？”
“咳咳咳……回主上，處理幹淨了。”
“行了，走吧。”
“謝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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