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啟白雙手不停地顫抖著,看著程綰棠眼眶紅紅的模樣心中一陣抽搐,這個女人是他曾發誓用一輩子守護的女人,他究竟在幹什麼?
手掌緊緊的握成拳,他像是一隻陷入狂暴狀態的野獸,將程綰棠摁在沙發上,對準她的唇狠狠親了下去。
程綰棠連忙側開臉,吻落到了頸脖,慕啟白死死的咬了口,耳邊變來程綰棠的痛呼聲,怒火中燒,一拳打在沙發上,像是在泄憤又帶了幾分無奈。
心跳如雷,程綰棠緊緊的閉著眼,耳邊是拳頭滑過時強勁的風,急促的呼吸聲混合在一起,兩個人的心卻皆是千瘡百孔。
眼角不經意間劃落下一顆淚珠,程綰棠隻覺得用完了全身的力氣。
她以為自己那麼多年在監獄裏已經變得強大百毒不侵,可原來在慕啟白麵前,她依舊沒辦法做到不露聲色。
這個男人啊,依舊是她那麼多年的軟肋,卻照樣那麼殘忍,殘忍得無時無刻都好像在提醒著她必須抑製住自己哪些華美奢侈的夢。
“你……發泄完了嗎,如果你要我,請你快一點……如果你沒有那個興致,那我累了,想休息了。”
半響,程綰棠顫抖得不像話的聲音傳入耳朵裏,慕啟白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身子一點點的直起來。
她這話當他是什麼呢,當他是隨處發,情的野獸嗎?還是真的將她當成了那些所謂的金主,除了錢,她一點真心也沒有付出過。
最後他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呼吸從未如此紊亂過,心裏像是破了一個大洞,不停地淌著血,混合著心裏的淚,血流成河。
程綰棠也直起身子,她拉了拉衣服,步伐踉蹌的走進臥房。
“啪”的一聲,像是一個閃電落下,將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徹徹底底的分離開。
慕啟白嗤笑出聲,從一片淩亂中找到手機,撥通號碼:“出來喝一杯吧。”
……
混亂的雨夜混著入秋的涼意。
酒吧裏歐宇驚恐的看著一杯又一杯猶如在喝水一樣的慕啟白:“不是,哥,你別這麼喝酒,你這麼喝酒我害怕。”
慕啟白搖搖頭,又是一口悶酒喝下去:“……歐宇,你覺得你嫂子她……對我怎麼樣?”
“當然不錯了!”歐宇瞪大眼睛:“你還記著我們大學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們最愛做的是飆車,嫂子明明那麼膽小,可是坐在你的副駕駛上都不帶眨眼的,你哪次喝醉了酒不是嫂子將你拖回去,她從沒有抱怨過,一次次的給你煮醒酒湯,我們還都以為你們畢業就會結婚了呢……”
歐宇說著說著不由得禁了聲,恨不得伸手給自己兩巴掌,程綰棠這些年的事情他都在圈子裏聽說了個七七八八,他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可是他一點兒都不懷疑慕啟白口中的嫂子會是別人,他唯一承認過的人隻有一個——程綰棠。
而慕啟白現在都還記得,山路陡峭得可怕,風聲呼呼的吹,程綰棠坐在副駕駛上,耳發隨風舞動,他問她怕不怕,那時候她的眼中好似有一片星辰隕落,一閃一閃會發光。
“隻要是你,我就不怕了。”
嗬……
喉嚨火辣辣的疼,慕啟白煩躁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