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劃過一抹流光，程綰棠輕輕呼出一口氣：“怎麼，我那個好妹妹夏桐之不能滿足你嗎？當初你可是為了她，將我送進了監獄整整四年呢。”
她一字一句都像是踏在慕啟白的身上，慕啟白別開視線，聲音冷得像是要凝結成冰刃：“她在國外。”
所以，她隻是他在此期間泄憤的工具而已。
是啊，她還在奢求什麼呢？
程綰棠拍了拍手，語氣中說不出的諷刺：“好啊，兩千萬伺候一個男人，這樣算起來，還是我賺了。”
“我果然沒有錯看你，等了你四年的男人，你也可以為了錢放棄。”慕啟白冷笑出聲，用的卻是陳述句。
“我倒想知道，若是徐良洲知道了這些，會不會覺得不值。”
“我記得，慕少恐怕不是這般良善杞人憂天之人，更何況，有什麼好不值的？感情的事從來一人願打一人願挨。”就像她當初那樣相信慕啟白，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
她在說自己多管閑事？
“嗬……好一個一人願打一人願挨！你還真不愧是天上人間的紅招牌，現在你可是我的人，說出這種話也不怕得罪了你的金主！”
慕啟白隻覺得這句話落進耳裏尤其刺耳，語氣也不由得重了起來。
“慕少，我不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直來直去，可學不來夏桐之那柔情似水的樣子。”
程綰棠毫不留情的打斷他，說完便累極了似的闔上眼，靠著椅背，一言不發。
……
到了別墅，慕啟白陰著臉，引著程綰棠去房間，開口道：“天上人間我都處理幹淨了，你還需要……”
“卡號慕大少爺還記得吧，那兩千萬我希望你馬上打給我。”程綰棠打斷他，爬到床上當著他的麵脫衣服，“既然是情FU，我也懂規矩。”
慕啟白眼中的寒意更濃，死死捏著拳頭，原先的柔情也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越看她作賤自己，慕啟白便越是心痛如刀絞，他狠狠捏著程綰棠的肩頭，鳳眸裏是熊熊升起的怒火。
“程綰棠，你不用激我，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不是想要錢麼，你再說這樣的話，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他惱怒的扯了扯領帶，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的關上，程綰棠靜靜的看著天花板，那些不堪的記憶排山倒海翻湧過來。
當初從被抓進監獄開始，她從沒有怕過，因為慕啟白說過會救她，可是庭審那天，卻讓她遍體發寒。
那天的她所有的理智被擊垮，她死死的抓著慕啟白的手，幾近癲狂：“啟白，你明明知道不是我，那天我們在一起的，你為什麼不反駁！你為什麼做假證！”
“綰棠，桐之她不是故意的，她還那麼小，我已經虧欠了她，不能再讓她坐牢了，你那兒我.....”
所以，就可以夥同她那可愛的妹妹和名副其實的父親，一起來讓她頂罪。
眼睛有些酸澀，程綰棠移開視線，將頭深深埋進枕頭裏。
書房裏。
“查一下程綰棠出獄後的活動。”慕啟白掛斷電話，煩躁的揉了揉眉心。落地窗外萬家燈火折射進來，更顯得房間冷清。
之前的三百萬程綰棠竟然全部都用光了，她剛出獄，又怎麼會用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