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園待了很久很久,謝舒沁收拾了心情,和阮書瑤一起離開。擦幹了眼淚,繼續投入了對俄語的學習中,激情高漲。
謝舒沁真的很聰明,學俄語不過是短短幾天,很多簡單的語法便記熟了。在阮書瑤的幫助下,她已經能夠看懂一篇簡單的論文了。
這是這麼多天,唯一開心的事情。
忙忙碌碌的時候,開庭的日子又到了,謝舒沁作為當事人出席庭審,阮書瑤依然是代理律師,喬景辰則旁聽。
證據很全麵,庭審從頭至尾,喬鍾海都沒有任何一句辯駁,直到法官按照常規流程提審餘笙的時候,喬鍾海的眼中才出現了一些情緒波動。
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害死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而已!”餘笙當著所有人的麵,殘忍的對著喬鍾海說,“當年,為了你的一己之欲,你害死全家人還不夠,還害死了你的大兒子喬亦昀、孔禪夫妻,害死了你的小兒子喬亦然,又害死你的私生子沈拓,你的孫女沈藝菲。喬鍾海,你這麼惡毒,你活該淪落到今天,你怎麼天真的以為,我會喜歡你這種老不死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餘笙瘋了,在法庭上笑的癲狂無比。
喬鍾海怒火攻心,捂住了心口,白眼直翻。
醫護人員,將喬鍾海帶離現場。
離餘笙很近的時候,餘笙壓低的聲音對喬鍾海說,“你很疑惑吧?對,就像你疑惑的那樣,你所殺的每一個親人,都是我一步步的引導的。其實,不管是喬亦昀、孔禪夫妻,還是喬亦然,又或者沈拓,他們原本都可能很孝順你。”
喬鍾海,“……”
“喬鍾海,你時日不多了,你收監的這些日子,就好好的做惡夢吧!哈哈哈……!”
餘笙又在狂笑。
警察將她拉走了。
餘笙手上還有別的人命案,需要審理。
今日雖然沒有宣判結果,但也差不多了。庭審結束的時候,謝舒沁若有所思的看了喬景辰一眼。之前所認知的是喬景辰的父母離婚後各自出國了,而今天才知道,他的父母死了,死於喬鍾海的手裏。
都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喬鍾海連自己的子孫都要殘害。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舒沁想去安慰喬景辰,喬景辰卻似乎有什麼話想私下和法官說。於是,說不上話的謝舒沁,跟著阮書瑤一起離開了法院。
回家的路上,謝舒沁問阮書瑤,“你說,喬鍾海大概要判多久?”
“可能死刑,手上那麼多條人命。”阮書瑤側目朝著謝舒沁看了一眼,關切的問,“怎麼了?”
謝舒沁沒有說話,目光透過車窗朝著藍天白雲望去。
死刑好啊,害死了那麼多的人,不死又豈能安撫九泉之下的亡魂?
隻是,這麼多條人命來換喬鍾海一命,真的好不劃算。
要是可以,她一條命都不換給他……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阮書瑤安慰道,“現在,你家的事情有了結果,你也不用再沉溺在痛苦中了。謝家就剩你這麼個人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明白嗎?”
“嗯。”謝舒沁用力的點頭,“我明白,我會好好的活下去,替所有人好好的活下去。”
阮書瑤嘴角上揚,欣慰的笑彎了眼睛,“真乖。”
“可是喬景辰……”想到法院裏以外發生的事情,謝舒沁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擔心的說,“他的父母,似乎也沒了……”
“是啊,他的父母,也沒了。所以,對喬鍾海的審判還沒有結束。不過,死刑已經是最極限的死法了,再審也是這個結果。”阮書瑤到。
謝舒沁又沉默了。
阮書瑤知道她在想什麼,淡淡的說,“真的放不下他,就回去找他,又沒人笑話你。”
“不……”如之前一樣,謝舒沁又一次的拒絕了阮書瑤的提議。
“為什麼不?”阮書瑤問。
“他那麼厲害,一定能夠完美妥當的處理好那些事情……”謝舒沁目光黯淡的說,“而我,已經決定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定下的事情,不能反悔了。你說過,人這輩子,有的不僅僅是愛情。”
“我也說過,愛情一樣重要,看你的本心想選擇什麼。”阮書瑤將車聽到了路邊,認真的望著謝舒沁道,“我是你爸爸的至交好友,就算他不在了,我一樣能夠堅信,他希望你開心的活著,而不是背著那麼大的壓力,活的抑鬱寡歡。”
“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抑鬱寡歡。”謝舒沁回,“做醫藥,可以挽救許多將要破碎的家庭,讓很多失去父母的孩子,能夠繼續待在父母的庇佑下。能夠給父母勇氣,去嗬護救治罹患惡疾的孩子。這比談情說愛有意義多了,我心向往,所以,我一定要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