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可退了?”
鍾離明燁見她雙眉微微有些疲倦,伸手扯過被子,
蓋好,
“退了……”凝月本想起身行禮,不想身子麻了,鍾離明燁將她按下。
“不必多禮!”
坐在床邊,細細看她。凝月被他看得害羞不已,隻得強行轉移話題,“隻要夜裏不燒,元寶殿下就無事了。”
“幼兒發燒,通常是夜裏起熱,晨時退熱,午後容易複發高熱。”凝月不知說什麼,絮絮叨叨,而鍾離明燁又很願意聽她說話,
一直等到大元寶醒了,
鬧著去吃了奶,凝月才算是得空。本想起身,但鍾離明燁還在。她……很想說,您能先走嗎?
不過……這寢殿可是人家的。
“聽覓翠說,你還未用膳?”鍾離明燁笑看著她,雖然失憶了。但在自己麵前,她還是習慣性的依賴著自己。
覓翠見他好似心情很好,便委婉提出,“昨日,是凝月莽撞了。”
“既答應太子殿下,還請殿下允了覓翠姑姑為凝月安排一下活計。”
“活計?”強忍下笑意,鍾離明燁忽然覺得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也是個有趣的事兒,
輕咳兩聲,“你的活計就是伺候本宮和大元寶!”
“……”
看著那女子漸漸等大的雙眸,鍾離明燁有些克製不住自己。伸手撅住她秀氣下巴,
湊近,越來越近……
隻是沒想到,還未親到就被凝月躲了過去。忽而覺得臉頰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
那得逞的小女子,笑的有些歡脫。“殿下,可是得了什麼病?”
病?鍾離明燁強忍著臉頰跳得酸疼,“是啊,得了相思病。”
“姑娘,你可有藥?”
凝月無奈,她這一手的針法,已是出神入化。早已不耐,這太子曖昧不清的態度,
誰還沒個脾氣了不是?
當下甩甩手,站起來。“太子若無事,凝月便退下了。”
她得回去了,鍾離明燁冷臉瞧著那女子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冷笑一聲,
不久,
凝月又黑著臉回來了。“您隻讓凝月做婢女……為何限製凝月自由?”
“門就在那裏,你走就是了!”鍾離明燁的臉頰終於不跳了,凝月後悔剛剛下手太輕,這張臉,怎麼看怎麼欠揍!
正當凝月氣的想要懟回去,門外青峰喚了一聲。鍾離明燁臨走前,對凝月吩咐著,“好好照顧本宮的兒子……”順手又在那呆滯的美人臉上刮了一下,
凝月登時氣紅了臉!手裏的針就要紮下去。人卻一閃,就離得遠了。隻聽見一陣低沉的笑聲,
可惡!
紀夜柳聽說明月樓被封了,而凝月入了昱親王府。一切都如他意料,當下便也前往昱親王府拜訪。
鍾離明燁不在府裏,紀夜柳拜托嫋嫋,得以與凝月見麵。
“你這是怎麼了?”
凝月有些憔悴,紀夜柳自然是瞧得出來。“紀公子……我也不知從何說起……這些事真是一言難盡。”她怎麼說?因為和先太子妃長得相像,被太子留在府裏做了丫鬟。
聽然閣和蕭雪衣的未來,全憑鍾離明燁的臉色。
她又能怎麼樣!
紀夜柳聽著這些抱怨,麵色古怪。“你不覺得這裏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