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在這種狹小的地方,我很容易產生血腥的念頭,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是誰。”我沒有恐嚇他,越是待在狹小封閉的地方,我的殺戮本性就會慢慢釋放,這種本性我無法駕馭,如果不是姤,我可能會將最後的“希望”都碾碎。
妖孽在我身後,沉默了一下,緩緩說:“我是華佗。”
“你怎麼證明?”其實,從感覺上來說,我基本確認他就是白紙,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問了一句。
他顯得有些不安,呼吸聲不均勻起來:“不知道,漁夫告訴我,我叫華佗,我不知道該如何——噓!”他突然沒了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沒了,我也捂住口鼻,仔細聽著動靜。他按了下我的小腿,似乎讓我繼續爬,我慢慢向前爬,盡量不出聲音。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還是先聽他的比較明智。我頭上冒起了汗,手扶著冰涼的石壁加快了爬的速度。很快,我就看到前麵出現了一點兒光,我努力爬過去。
從洞口爬出來,發下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石室正中央拍著一張石桌,四張石椅,石桌上的四個角擺有四隻白色的粗長蠟燭,燭光因為我們的進來而有些浮動。
他坐在一張石椅上,我也坐在他對麵。“我們有半柱香的時間,那個人比我想象的聰明,會很快找到進來的路。接下來,我說,你別出聲,隻管聽。”我點了點頭。
“我們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被那個女人發現了,領了回來,由於我被那個女人先抱走,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說。左管家是金座的老朋友,他幫我逃了,但是正如你所見,他把一個人當做我歸還那個女人。那個人是什麼來頭,我不清楚,但是他跟漁夫有關係是肯定的。我在外麵搜集信息,發現這次那個女人讓你們來找的秦字竹簡跟金座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就跟著那些人混進來。剛才左管家和宇溴,就是那個頂替我的人,找到我,跟我說地圖在你的手上,他們去處理那些人,我們去找竹簡,然後出口彙合。本來沒事,但是那個疤子臉一直跟著你,不好甩掉。他來曆不明,透著一股子邪氣,必須不能讓他跟著我們,所以我就繞了點兒道。”
“那一會他會找到——”
“你隻管聽,這個石室我做了手腳,他進來就出不去了,但是我們也會有所損失,就是我們在接下來的三個時辰內不能看到對方,相互隱身,所以我說一下接下來我們的事情。”
“隻要按我說的做,就能拿到,”白紙說完見我沉默,便壓低了聲音,“這個辦法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我想拒絕但又不知該如何拒絕,或者說他的辦法的確完美得無懈可擊,令人無法拒絕。他從袖中拿出兩張黃帛,閉眼沉默然後大口一聲:“萬物生野馬!”黃帛隨即變成兩隻金色的蝴蝶。
“準備好,開始!”語言剛落,頭頂上便落下一個人。
罵了一句站起來:“我放個水的功夫你倆就都不見了,在這兒幹什麼呢?”疤子揉了揉崩開傷口的腿,坐在石椅上重新包紮。
“不小心觸動機關就進來了。”我看著桌子上四根蠟燭,燭苗隻閃動了幾下,並沒有熄滅。
“哦!”疤子包好傷口,抬頭看了看四周,除了我爬出來的那個洞口,沒有其它的出口。頭頂上的洞也緩緩合上了,隻留一條小縫兒。
疤子使勁拍了一下桌子,盯著白紙:“別TM騙我了,老子也不繞彎子,你們一個個心裏都住著小鬼兒,要不是這地方邪門兒,我也不願意跟著你們,隻要能出去咱各自愛幹嘛幹嘛,但是在這裏麵我就跟著你們了!別說你們不知道出去的路,老子看出來了他手裏有地圖,今兒我把話撂這兒,我隻要出去,別的你們的事情我一概沒看見沒聽見,老——”
“噓!”白紙捂住疤子的嘴,整個石室開始晃動,越來越劇烈,上麵的石頭開始往下掉,露出了疤子掉下來時的洞口。
白紙衝我點了一下頭就踏空飛了上去,我拉住疤子站在魅神上麵,也躲避著石塊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