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幽離往前走去,不意外的又看到了一處木梯,她一步步往上走,每走一步,她臉色就白了一分,走了三步以後,她的腳踝微微顫抖,停留在了原地。
她低頭,看著木梯上繪製的暗金色圖案,心下冷靜的可怕。
這些禁製,不知道是誰布下的,走這木梯,不亞於和宗老會那群人大幹一場。
這禁製極其壓抑著她的神魂,屬於巫族的金身在這裏也不管用,每次想要用身體抵消這些攻擊,總是被無聲無色的傷及到肺腑,若是再這樣走上去,恐怕還沒有登頂就吐血身亡了。。
在這裏,修習的巫族功法越精深越是寸步難行。
她現在就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顧幽離的猜測並沒有錯,在她站在原地的第十七秒中後,陳君乾這傻小子上來了,噔噔噔,踩著木梯就快要跑起來了,接連幾步就衝到了前麵去,要不是她及時喊住了他,恐怕兩人距離會越拉越遠。
"你站住!”顧幽離喊出了聲。
陳君乾腳步一頓,扶著轉角處的木梯,探頭一看,驚訝說道,“是你?”
他這一路被人趕超的太快,有些慌了,還真沒有注意站在下麵的人是顧幽離。
“你下來,背我一下。”顧幽離輕聲道,“上去有事情我護著你。“
陳君乾自動忽略了她後麵一句話,在這裏都是競爭者,什麼護著不護著的,他皺眉,看著她說道,”你腿又沒瘸,為什麼要我背你?“
”不,你看錯了,我腿瘸了。“她一本正經的說著謊話,與此同時,樓上響起了一道慘叫聲,緊接著,一道鮮血從縫隙裏滴落下來,剛好落在了顧幽離的腳邊上。
”啊!“
”快跑!”
“從這裏走!”
“這裏,這裏,快殺了他們!”
一道道慘叫聲響起,可想而知,上麵正發生一場慘鬥,就是不知道攻擊他們的到底是什麼。
陳君乾抬起頭,想看看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不料,他還未看清楚,一具屍體從上往下一砸,直接將他帶的一起往下滾落了數十步。
好巧不巧,停在了顧幽離的裙子邊上。
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那具屍體,目光多了幾分寒意。
這死去的人不是被利器所傷,也不是被術法所殺,他渾身上下全是被啃噬的傷口,血肉翻卷,五髒六腑全部都被掏空,似乎是被無數的東西啃咬致死。
看他麵部表情如此猙獰,想必也是受了一番苦痛。
“這人,我認識。”陳君乾輕聲道,“我與他一起上船的,他修為比我高,喜歡對人翻白眼,沒什麼壞心思。”
他們好歹也是在船上一同呆過十幾天,陡然看見這一幕,心裏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一個修為比他高,品行比他好的人都在上麵死了,他上去能活下來的幾率又有多大?
顧幽離卻沒有這麼多的複雜心思,她看著這些傷口,大概有了一個初步答案。
她低下頭,看著陳君乾,說道,“背我上去,你死不了。”
陳君乾抬起頭,看著她這神色,笑出聲,“你發誓。”
顧幽離舉起兩根手指,神色輕鬆的和老天爺做了個保證。
陳君乾見狀,深呼吸一口氣,將從不離手的饅頭咬在了嘴邊上,將顧幽離背了起來。
隻是這個背上去並沒有他想得那麼輕鬆,每走一步,他就覺得身後這人重了不少,走了大概十幾步以後,他覺得自己的背都要被壓彎了,兩腿打顫,怎麼也上不去了,嘴邊一直咬著饅頭不吃,這時候也流出口水來,他手一鬆,就準備放她下來歇一會,擦擦口水,哪知道顧幽離猛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說道,”不能停!“
放她下來可還了得。
下麵兩三步的禁製就能讓她動彈不得。
在這裏放她下來,那豈不是讓她爆裂而死。
陳君乾肩膀被她拍的一沉,聽出了她語氣的慎重,咬咬牙,繼續往上走去。
上方的慘叫聲一刻都沒停,聲音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瘮人,陳君乾是一個很專心的人,此刻也不免分了些心神。
離木梯口還有兩步距離,修羅場一般的情景出現在了他麵前。
這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地上殘肢斷體無數,新鮮的血液混合著這些碎屍體,上麵還有一些白色蟲子再遊走,看起來很是反胃。
陳君乾看到的是這些殘碎的肢體,顧幽離卻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那冒著騰騰熱氣的黑色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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