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踹開門口的小服務生,隻聽“啊”一聲,有人從裏出來,一臉橫的盯著顧卿風。
“你誰啊,跑過來撒野?”
顧卿風冷眼掃過男人,他衣衫不整,褲子拉鏈已經開了,露出黑色內褲。
顧卿風認得眼前這人。
就是那日在天長地久被陸心婉踹到的趙五。
又是他?
陸心婉明知這個男人不是好東西,還會自動上門受侮辱,真是作賤自己。
他想到陸心婉提到就是不能賣了自己這話,眉頭快要能夾死一隻蒼蠅的一把推開趙五。
趙五不認識顧卿風,插腰不讓他進。
沒想到顧卿風力氣這麼大,他都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推撞到旋轉隔斷。
顧卿風快步而至,這個包廂和風花雪月一樣,KTV包廂裏圍坐了一圈兒人,沒有趙建國,竟是幾個醉熏熏的男人,還有好幾個年輕小姑娘。
那場麵透著無盡的迷亂,有兩個小姑娘已經被脫得幹淨,在沙發上自顧自的沉淪在某種情緒中。
一看便知道被下了藥。
顧卿風暗暗咬牙,真想把眼前摔在地上的陸心婉扔出去。
包廂裏來了不素之客,這讓屋裏幾個人很氣憤。
“你誰啊,敢來這裏撒野?”其中一個有兩撇小胡子的人抬著下巴,手裏不知何時多了把刀,轉得很是恣意。
“就是!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想過來給大爺們……提褲子啊?”
哄然大笑響起來。
顧卿風眼角都透著冰冷。
幾個人笑夠了,開始有點摸不透他的來意。
顧卿風彎身拉起陸心婉,隨著她抬頭,看到她嘴角全是瘀青,就連下巴也有鮮紅的五指印。
這是被人打了。
他心頭火起,再看向其他人時,眼神更加陰鷙。
陸心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轉過臉想要抽回手。
顧卿風沒鬆開,拉著她轉身要出去。
趙五擋住去路,剛才他沒想到顧卿風突然動手,這會兒,他抄起了一個酒瓶子在手裏,打手一般的嚇唬麵目凶狠的顧卿風。
“走?想從五爺我手裏帶走人,哪那麼容易?你也不打聽打聽,五爺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開檔褲呢!”
顧卿風冷笑:“我今天就帶她走呢?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嘿……看著瓶子了沒?”
啪一聲,趙五把瓶子敲碎在牆上,表麵銳利的玻璃口兒正對著顧卿風的臉。
意圖很明顯。
“蓄意傷人,犯法的!”
顧卿風此話一出,趙五都快笑得抽筋了。
“什麼法?我告訴你,這地界兒就連警察也不能怎麼樣!你識相的就把她放了,我五爺就不跟你計較,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拎著酒瓶子就照顧卿風的麵門而來。
陸心婉沒想到這屋裏竟然是趙五和他的狐朋狗友,陸心婷電話裏說因為叔叔要在這裏見一位重要的客人,可能一時半刻回不去,問她如果沒事兒也可以過來坐坐。
陸心宛原本是不想去的,這種場合早就不適合她的出現,況且陸心婷見了她也根本不會給她好臉色。
但提到叔叔要見的那個人就是當年爸爸最好的朋友廖雲琛,陸心婉心跳猛然加重了。
廖雲琛,曾經跟爸爸一同創建了銘遠集團,後來因為身體的關係,退出公司的運營管理,但是和爸爸關係一直特別好,每年爸爸都會帶著她和媽媽去M國看他。
但直到她出事那一年。
她入獄後所有人巴不得跟她撇清關係時,除了爸媽,還有一個人親自去探望過她,那就是廖雲琛。
當時的她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被判入獄這一事實,在少管所裏也整天打架,不服從管教。
爸媽想盡辦法打點,也四處查找想要翻案的證據,但始終一無所獲。
她從一腔熱忱的有所期待到漸漸變得絕望,心裏的委屈、不甘和悔恨,將她逐步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有一天,廖雲琛過來看她,他半白的頭發,被一個小姐姐攙扶著,看到她,眼圈紅紅的。
他很久沒說話,隻是看著自己有種難以銘狀的悲傷。
那時候她完全被絕望裹挾著,不知道爸媽已經去世。麵對廖叔叔,她沒有過多的情緒,更沒有丁點的感激,盡管他是從M國遠道而來,甚至撇下了一個重要的手術。
這個世界對她如此不公,爸媽口口聲聲說會救她,要她好好接受改造,可是到頭呢?
她在受人欺負,吃不飽飯,睡不好覺,衣服被人剪成窟窿,被褥被人潑上騷臭的屎尿,她從一個驕傲可愛的小公主,淪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階下囚,沒人願意相信她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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