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
她不想解釋太多，這種事越描越黑。
“真的？我可聽說跟昨天早上那個殺人案有關啊！小陸，孟大姐看你是個老實人提醒你啊，你家這位可不是個善主兒，我們家老鄧經常看到他在大閘邊的碼頭混！他跟著那個什麼……龍哥混的！”
有倒抽冷氣的聲音。
投過來的視線也開始夾雜著嘲諷和嫌棄。
“孟大姐你聽誰說的？這事兒跟生哥沒關係！”
“就你傻！孟大姐知道，你們還沒結婚！趁現在還沒領證兒，趕緊分了！這種人生活在一起，誰知道將來能做出些什麼事兒來！”
孟大姐還在念叨，完全沒有戳人隱私的自覺。
陸心婉感受著四麵八方的視線，淡然的仍在工作。
“這姑娘心真大，都這樣了還能安心工作！”
“就是！要是我就沒臉做下去了……”
“沒結婚就在一起了？現在的人也真是開放……”
“那個什麼生的，我看第一眼就不像什麼好人……估計眼前這位也……”
“噓……”
之後聲音都沒了。
陸心婉垂著眼，冷水衝洗過的手指凍得通紅。
大概是麻木了，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疼。
這幾年，再累太苦的工作她都做過，這些都不算什麼。
她不怕冷眼，也不怕誣陷。
但是事關廉生，她不能坐以待斃。
中午快下班時，她跟車間主任請了假。
車間主任趙五是一個中年男人，小眼睛，厚嘴唇，每次看她眼神兒裏都帶著異樣的神彩。
心婉走到他辦公室時，他正站在一個小姑娘麵前，手落在她腰上。
因為是半敞著門，想要退出時，趙五已經看到她。
“小陸啊，進來吧！”
小姑娘嚇了跳，轉過身看是陸心婉，臉上霎時紅得似火。
立刻逃了出去。
“找我有事啊？”
趙五目光賊溜在心婉身上打轉。
意圖很明顯。
他有意要讓心婉進辦公室說，心婉執意站在門口兒。
“主任，我想請個假！”
見心婉不給事兒，趙五臉色立刻就沉了。
“又請假？小陸，這個月你可是請第三次假了！”
“家裏有事兒要處理一下，主任，您行個方便！”
“不是不可以，就是……”
趙五目光定在心婉的胸口。
寬大的工作服下，這丫頭的身段兒他卻能丈量個透。
他趙五別的能耐沒有，就這個對女人的了解，還是門兒清的。
心婉麵無情緒：“那您就按製度扣我的工資吧！”
趙五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就是不上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