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年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孟子序,“三少,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孟子深見狀輕笑一聲,指了指一邊空出來的座位,“年年妹妹,我們坐下說。”

孟子序也推了推衿年的手臂,“聽深哥的。”

衿年無奈,隻能坐了下來,盡量忽視眾人肆意打量的眼光帶來的不適。

“年年,你放心,我沒有惡意。”孟子深還是笑的一如既往的溫和,一邊抬起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這杯酒我以示歉意。”

看著孟子深的動作,衿年沒有說話。

“誒!深哥大氣。”孟子序也端起酒杯看向衿年,“雖然今天是深哥提出邀請你一聚,但我也一樣是有這個打算的,所以嘛,並不算我騙了你,就讓我們之前的誤會都隨風而散,好不好?”

這話聽著並不像是誠意征求諒解的意思,反而是自說自話顯得他孟子序大氣得很。

衿年心中冷笑,麵上未顯半分,“心口皆是是君子,心口皆非即小人,唯有言稱堯舜,心同桀紂之人最難以揣度,當然我相信,三少一定不是這種人。”

孟子深聽罷,勾了勾嘴角。

孟子序愣了一愣,“什麼意思?”

“年年你說對了,子序向來不會心口不一。”孟子深看著孟子序有些茫然的表情,笑意越發明顯了。

孟子序總算明白過來了,這臭丫頭在陰陽怪氣他是口是心非的小人唄?他臉色沉了一沉,看了孟子深一眼忍著沒發作,隻是語氣少不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好文化,隻是考場上可不會讓你隨性發言,小丫頭還是多花點心思在正道上吧,口舌之快對你來說沒什麼意義,畢竟你們這種人,機會太少了,每一次都要抓緊才好。”

“不勞三少費心了,考場都沒進過的人,還是不要傳授經驗了,避免誤人子弟。”衿年揚起頭,“更何況,忍一時從來換不了風平浪靜,在避免驚濤駭浪襲擊之前,有仇必報才是君子所為。”

隻是衿年沒辦法深究,孟子序是怎麼知道她那麼多的事,總之不可能是孟子華他們母子說的。

孟子序一噎,臉色陰沉。

孟子華處處限製他不說,這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野丫頭還敢騎他頭上?劈裏啪啦說的他腦袋都炸了,處處暗諷他沒文化。

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孟子序冷靜了兩分,暗想反正他把這丫頭帶來又不是跟她聯絡感情的,就讓她囂張一會兒,後麵有她好受的。

想到這裏,孟子序起身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清了清嗓子,“各位兄弟姐們,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小美女是衿年,今天這場局就是我和深哥為她組的,來,我們歡迎她的到來!”

眾人立馬起哄的起哄,拍手的拍手,一瞬間烏七八糟的聲音此起彼伏。

見眾人有意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衿年便向眾人點頭示意,“你們好。”

之前那個捯飭的比較誇張的青年更是直接站出來了,“小少爺,你和深哥從哪兒找來那麼個水靈的姑娘啊,我們之前都沒見過呢,不會是你或者深哥的小女朋友吧?”

“林子,把你眼珠子收一收啊,死德行!”孟子序笑罵著,但對林子的話卻無意澄清。

“大家盡情玩,今天都記我賬上。”孟子深抽了抽臉上的金絲眼鏡。

“哇!”又是一陣喝彩的聲音。

林子盯著衿年看了一陣,沒忍住湊了過去,他喊了聲不遠處的服務員,又招了招手,“你過來,給我們小美女調一杯咱們‘深夜’最好的酒!”

“給她一杯橙汁,謝謝。”孟子深叫住欲走的服務員。

本來正準備說要一杯果汁的衿年也有一瞬間訝然,在這群不懷好意卻又不難對付的人之中,她以為他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至少她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解圍。

孟子序挑了挑眉,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把陰狠的表情掩藏在了燈光和酒杯之下。

“深哥,您怎麼回事啊?”叫林子的青年一臉戲謔,“在咱們自己的地盤您還怕我們吃了小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