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離洛睡的很沉很沉,沉到她感覺手腕和腳腕,有絲冰涼涼的感覺,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並不像是做夢,瞬間她猛然睜開眼睛,印入眼眶的是霍錦楠凝視著手裏刀子的畫麵。
她想坐起來,才發現手腳都被他用鐵鏈鎖在了床頭的兩端,她掙紮了一下,鐵鏈發出混亂的震天響。
“錦楠……你……你要幹什麼……”離洛渾身冒出晶晶冷汗,那蹭亮的刀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的鋒利耀眼。
“嗬……”霍錦楠諷刺一笑,濃重的酒味混合著他的呼吸,如數被離洛吸入了喉嚨,他又喝醉了?
倏然,霍錦楠用刀尖輕輕挑開的她絲薄的睡衣,冰涼的空氣快速鑽入了她的衣服裏,冷的她一個激靈。
“你說你了解我,那你猜猜我現在想要幹什麼?”霍錦楠刀尖慢慢在她雪白的胸前驚悚的筆畫著,隨後在她心髒的位置劃了一個圈圈
“你別這樣,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她很害怕他就這樣把刀插、入他的心髒,然後把他想要的那顆心挖出來。
“害怕?你也知道怕?當初你把這顆心偷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害怕?”說完他的真的手下一用力,刀尖淺淺的割入她的皮膚,尖銳淺薄的痛卻讓離洛尖叫出聲。
“啊……疼……別這樣,好疼……你先放開了我好不好?”離洛眼淚飆出,緊張又恐懼的緊緊揪著床單,像個孩子一樣乞求著他。
皮下細微的血管,正慢慢的冒出絲絲的血跡,雖然沒有那麼觸目驚心,卻也妖冶奪目。
“你不是最喜歡在我身下求歡嗎?怎麼?我今天沒有把你脫了,是不是饑渴難耐?還是說你喜歡的是那個變態狂?那你的口味可真是重!”
“沒有……沒有……”離洛早就哭的雙眼紅腫,使勁的搖頭:“我隻是……怕疼……”離洛對於痛天生沒有抵抗力,就算他想要自己的心髒,好歹也注了麻藥再說。
“你也知道疼?當初你殺了筱筱的時候,拿走了她的心髒,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會疼?嗯!”霍錦音貝突然高漲,狠毒的利芒瞬間占據整個黑瞳,仇恨的睨著身下的離洛,此刻就算殺了她也不為過。
“我沒有殺她……我不知道她怎麼就掉下海裏了……心髒是她自願給我的,那份器官捐贈協議,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離洛因為淺淺的傷口,疼的連說話都斷斷續續。
“你們離家在海城誰不知道是橫著走,區區一份協議,完全可以造假,不過就算你有她的心髒又能怎樣,你永遠是一個賊,一個偷心的賊,別以為你辦成她的樣子,會做她喜歡做的菜,就能代替她,告訴你,離洛,你做夢!”
“我沒有!我隻是想幫你而已!我不想再讓你受折磨!”離洛哭喊著抗議,可天生性情柔弱的她,就連發起脾氣來也是那麼沒有震懾力。
“嗬……”霍錦楠冷笑,身下動作猛然停住,一隻手卻迅雷不及的掐上她的脖子,五指漸收,有著碎骨的力道:“幫我?要不是你,我會舊疾複發,讓那令人惡心的暴力狂肆意占用我的身體,都是你!都是你殺了我的筱筱!都是你!我現在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沒……沒有……”離洛呼吸漸漸變的薄弱,此刻她手腳被困,簡直就是刀俎魚肉,她想著,今晚會不會被他掐死?
霍錦楠臉上青筋暴起,眼裏的戾氣越來越重,慢慢在脫離他的本性,離洛雙眼驚恐的看著他,難不成……他的病又發作了?
藏在他身體裏的暴力狂又出來作惡?不……不……離洛想要開口呼喚,想要換回他的意識可是她的喉嚨被掐住了,現在連呼吸都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