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國慶節,果然在雙方家長的鼓動下, 許書書和黎恩要去進行一次短途旅行。
他們選擇了國內的一個海濱小城, 哪裏資源豐富風景優美, 但知名度並不是非常高,所以以往即使是國慶節, 遊客也不算太多。但讓人沒料到的是這一年因為某個綜藝節目的拍攝, 這個海濱城市忽然火了起來。
要說起來, 這個綜藝節目還是一位熟人參加而帶火的,他的名字叫舒謹安。更巧的是舒謹安還曾經來過A市拍過一次宣傳照。是給他拍攝的是Forest裏B組的一位攝影師,還不到路嶼森親自出場的程度。不過當時許書書負責了策劃和接待。
近幾年許書書也有在轉型, 她現在不僅是做服裝管理和統籌, 也在做一些攝影相關的工作。按照路嶼森的話說, 是希望Forestt每一個人走出去都能說自己是一名攝影師, 這是屬於他的夢。
許書書和舒謹安當時隻打了個招呼便再無其它。不過聽他身邊的一位助理講, 之前公司的那位女主管針對她的事情後來讓舒謹安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那位女主管被調走了, 是職場上所謂所謂的明升暗降。
許書書聽了心裏其實並無太大波瀾。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她可能還在做在經紀公司服裝部做一個小小的員工,不會去開拓自己的事業,也不會認識路嶼森和其他一起熱血拚搏的人。
總歸是有一點唏噓罷了。
這都是以前的事,不必再提。
許書書國慶節要去海濱城市玩的計劃,遭到了路嶼森和謝離的無情嘲笑。如果是他們的話,根本不會選擇在全國人民都很閑的時候去國內任何一個熱門旅遊城市玩。
不過許書書也是有苦說不出, 因為黎恩兼職工作的關係,他隻有在國慶節這種法定假日才會有一定的休假時間。為了節省時間,兩人約好各自從新京和A市出發,到了目的地再彙合。許書書做事不細心,但在Forest這麼久已經鍛煉出可以安排大小事務的能力,便由她安排了行程。
她提前預定了一家十分火爆,並且風格簡約又文藝的民宿。畢竟是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出去玩,和平時在A市或者新京的約會完全不一樣,許書書私心還是希望這一次能夠變得浪漫。
令人鬱悶的是,許書書出門後遇上了堵車。國慶節的堵車可不是說著玩兒的,新京離海濱城市還要遠一點,但因為堵車,黎恩卻先到了。大巴車堵在了高速路上,一堵就是三個小時。將兩個高樓林立的城市連接起來的平原與野地顯得那麼的荒涼。
許書書一邊留意前麵的動靜,一邊和黎恩講電話:“煩死了,怎麼會堵車啊。”
堵車也說不上是誰的錯誤,她找不到可以吐槽的點,隻好不停地跟黎恩抱怨。
兩人講了半個小時,黎恩問:“你帶充電寶了嗎?”
許書書才沒有隨身攜帶充電寶的習慣,工作時他都是兩部手機。
被黎恩問得不明所以。
黎恩道:“你看一下手機的電還剩多少?如果手機關機的話,到時候我找不到你。”
許書書一看,因為一直在車上玩手機,果然已經隻剩下20%不到的電了。
“嗯,那你是不要跟我講了嗎?我會很無聊啊。”她不滿的說。
黎恩說:“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剛剛聽了高速電台,前麵出了車禍。貨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可以通行,我在這裏等你。”
聽到黎恩這麼說,許書書心裏的煩躁一下子降低了不少,被黎恩三兩句話帶來的確切性消息給安撫了,他總是這樣,默默無聞的就能給她許多最好的陪伴,即使他不在身邊。
像梁老師說的那樣,可能黎恩天生就是來降服她的。
這世上所謂一物降一物,別人看起來是許書書欺負黎恩,其實是黎恩把她吃得死死的才對。
旁邊一位大嬸笑著說:“給家長打電話呢?堵了這麼久他們應該很擔心吧,我女兒也發了好幾條信息了。”
她聽許書書講話全程都比較任性,還撒嬌,一看就是被寵壞了的。
許書書:“家長?”
她都快笑死了,比他小五歲的人怎麼就成家長了呢?
她搖搖頭,“不是,是我男朋友。”
啊,男朋友!
許書書靠在椅子上不自覺微笑,真好啊,現在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訴每一個人黎恩是她的男朋友了呢。
為了這次出遊,二十五歲的許書書沒有穿高跟鞋,也沒有化大濃妝,更沒有穿得妙曼多姿。她換了一種風格,當然也不會刻意裝嫩,但鬆散的斜麻花辮、白色的簡單棉麻裙,還是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不少,再加上仗著皮膚底子好,說才二十歲也有人信。
車子終於到達車站之後,許書書四處尋找黎恩的身影。
天知道他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麵了,為了在這次假期旅行,兩個人都把工作堆到了一起提前做。
經過這一次,許書書心裏暗自發誓,再也不要在國慶節的時候出遊了!
媽蛋,簡直是智障才做的事!
她拎著旅行袋下車後,在出口處的人頭攢動間,看見了一個瘦高的身影。
黎恩站在出口處,雙手插在褲兜裏,靜靜的看著人流出來的方向。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衛衣,顯得皮膚很白,眉目極黑,引起了不少人對他行注目禮,回頭率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