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樣,他就可以遠離有華青美存在的二房。
他其實是妒忌厲爵深的。
妒忌他有那樣的母親和父親,妒忌他有一個疼愛他的姐姐,妒忌他那麼的優秀,贏走了爺爺所有的目光。
直到大伯母剛出生的女兒慘死,厲爵深因此也患上嚴重的心理疾病,他的心理才平衡了一點。
那個完美無缺的哥哥,終於也有可以讓他憐憫的地方了。
直到董兮瑤出現……
那個可愛的小女人,他一度以為是自己先發現她的。
可是直到她以厲少夫人的身份再度出現在他眼前,他才知道,原來……他比厲爵深遲了那麼就。
他那顆麻木而沒有溫度的心,曾反反複複回蕩著一個聲音,我又比他差了多少呢?
現在,現實告訴他――
差了很多。
大約就是一個星係到另一個星係那麼多。
他甚至,都不是厲家的後代。
有一個穿著深紅色低胸緊身裙的妖嬈女人,扭著腰肢,款款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先生,你缺女伴嗎?”女人的聲線很妖媚,前凸後翹的身體也緊接著貼了上來。
然而厲景暉並沒有理會她,隻是自顧自地滅掉了煙,順帶移開了位置。
女人撲了一個空。
卻並不氣餒,她畫了濃妝,在這光怪陸離的燈光之下,卻顯得很是驚豔。
“先生,您貴姓啊,一起喝一杯嘛……”
“滾。”
女人並沒有放棄。
她是這片夜場的女王,男人們都對她趨之若鶩,更從來沒有男人拒絕過她的主動邀請。
她就不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再冷再酷,難道會對女人沒興趣?
除非,他喜歡的是男人。
但如果他喜歡的是男人,為什麼不去GAY酒吧呢?
所以,她把腰扭到極致,再度貼了上去。
“先生,你是害羞嗎?”
嫵媚的聲線,繞過厲景暉的耳際。
他轉過頭來,瞳孔裏女人的身影,莫名和另一個女人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他眼眸中的厭惡於是愈發濃烈……
強忍住掐住對方脖子的衝動,他吐出兩個字:“下賤!”
女人的臉色一變,終於收起了那副勾人的模樣。
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她的麵色卻是慘白的。
來這種場合的人,誰不是來找樂子的?
誰會對一個主動貼上來的女人說這種話。
女人黑著臉退開了,心口起伏著,顯然是極度憤怒。
她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你們在哪兒?我被人欺負了!”
她恨恨地看著厲景暉的背影,“有個男人邀我玩,我拒絕了他,他就罵我!你們過來,幫我教訓他!”
……
厲景暉對女人的舉動完全視若無睹。
或者說,他壓根沒有關注過女人幹了什麼。
“你快走吧。”酒保壓低了聲音,對厲景暉說道,“那女人不簡單,她有後台的。得罪了她沒好果子吃。”
厲景暉挑了一下眼。
沒有回答酒保一個字,隻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真巧,得罪了他的人,也從沒有好果子吃。
沒多久,好幾個高壯的男人,就來到了吧台處,把厲景暉包圍了起來。
“就是他?”為首的男人滿膀子的紋身,指著厲景暉問女人。
“是他!”
厲景暉依然氣定神閑的模樣更是激怒了女人。
她期待著他對她求饒,對她道歉,並請求她原諒,對她大獻殷勤。
可是很可惜,厲景暉並沒有如她所願,依然旁若無人地喝著酒。
“兄弟!”紋身男拍住了厲景暉的肩膀,“我們來談談?”
厲景暉瞟了一個眼角,沒有答話。
就這種貨色?
有資格和他談談?
“挺傲的啊?”紋身男齜牙咧嘴著,“這臉長得跟娘兒們一樣俊啊,聽說你調戲我們妹妹,你夠膽,你知道她是誰嗎?”
厲景暉喝完了最後一口酒,終於開口。
不過是對酒保說的。
“再給我來一瓶。”
酒保搖搖頭。
這個年輕人今晚上一直在這裏悶頭喝酒,連搭訕的女人都不理會,顯然是遇到了人生的低潮。
可是遇到那個女人,得不到居然就要耍這種手段。
他歎著氣,還是給厲景暉拿出了一瓶酒。
然而酒快要遞到厲景暉的手裏時,卻被紋身男截住了。
紋身男按住了酒瓶子。
“等等,你小子還想喝酒?我看你是想喝尿吧?”
紋身男這種話,其一是為了羞辱厲景暉,其二是為了嚇唬他。
沒想到他這句話剛剛說完,方才還安靜如畫的厲景暉,突然間閃電般的出手,迅猛得如同一頭清醒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