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說的話，”董兮瑤看著施芳然，眼神裏沒有任何溫度，“我不原諒你，你就要一直跪下去。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你說到做到，千萬別有臉站起來！”
開玩笑，拿什麼下跪來威脅她嗎？
還真以為她會害怕？
那句話說的沒錯，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還拿警察來幹嘛？
更何況，施芳然是真心誠意的覺得自己錯了嗎？
她不過是故意在眾人麵前唱這一出，讓董兮瑤陷入兩難之地。
要是董兮瑤說原諒她，她正好可以借機和她修複關係，從她那裏重新撈到好處；要是董兮瑤不原諒，她也可以借機詆毀她不忠不孝。
隻是不管怎麼樣，讓自己的母親親自給她下跪，傳出去，丟臉的都是她董兮瑤。
隻是施芳然沒想到，董兮瑤的骨頭會這麼硬。
半點寰轉的餘地都沒有。
她還想在說什麼。
董兮瑤已經冷笑道：“還有，別一口一個媽媽的，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的乖女兒是蔣依琳，這可是你之前親口說的。我們之間最多也就是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你欠我七百八十萬，記得有空要還了。”
“兮……”
施芳然眼裏露出了驚慌，她已經無計可施了。
可是她剛剛吐出一個字，厲爵深突然出聲：“楊帆！”
“在，深少。”在厲爵深身邊呆了多年，楊帆察言觀色的能力早就爐火純青，早就等在後麵了。
厲爵深垂眼，雙目泛冰：“我給你個掙錢的機會。一耳光，十萬。”
楊帆立刻心領神會，激動萬分，二話不說。
上前，一把揪住了施芳然的衣領，左右開弓，眾人隻聽啪啪兩聲。
楊帆甩了甩手：“二十萬。”
總經辦工作的人，都算是厲爵深在集團的親信員工，可是這樣的場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紛紛都有些驚駭了。
而施芳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兩耳光扇愣了。
敢在這裏放肆，她是算準了厲爵深不可能對她動手。
可是……他確實不會親自動手，但是卻知道叫人來對她下手，何況下手的這個人，看起來一團和氣……
“不……”她還想說話，楊帆第三耳光已經利落的扇下來。
“得罪了，施女士。”偏偏楊帆還笑語晏晏，很是禮貌溫和。
厲爵深回過身，目光掃過在場的人：“今天的事……”
他話沒說完，所有人全都懂事的低下頭。
“深少，我們今天什麼也沒看到。”有人立刻表態。
這話說完，所有站在原地的人，瞬間鳥獸散狀。
偌大的走廊裏，隻剩下楊帆手起耳光落的聲音……
……
施芳然失魂落魄地來到的精神病院。
“媽媽，媽媽你回來了？”蔣依琳見到施芳然，激動地撲過去，“怎麼了，深他怎麼說，他會不會來看我？會不會來陪我？”
眼看著施芳然不吭聲，她才注意到她紅腫的臉頰。
“你、你臉怎麼了？”
“依琳，是媽媽沒用，”施芳然握住了蔣依琳的手，“是媽媽無能，兮瑤她不肯原諒我，深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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