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錢芊芊懵逼了,渾身上下好像炸毛了的小貓。
剛還抓著她把她玩弄股掌之上的男人,說腿沒知覺就沒知覺了。
“興許……隻是外傷好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著,嗓音夾雜著痛苦,“可是神經還是處於受傷的狀態……淤血堵塞,所以會導致短暫的下肢麻痹。當然,這是我希望的最好的結果,也有可能,是本就脆弱的神經受到了永久性的破損。”
錢芊芊被嚇傻了。
男人唇角挑著隱蔽的弧度,“或許,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我想接近我所能給你最好的。芊芊……我想給你一個孩子。”
錢芊芊握著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扯這些有什麼意義!暖暖就是我的孩子,你放心,就算……就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你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會好好對你的女兒的,我不會做惡毒後媽的!”
他呼吸越來越粗重,肩膀一抖一抖的,難過的哽咽聲,可是又像是在強忍著不放聲大笑。
“怎麼會動不了了啊……”錢芊芊聲嘶力竭地咆哮出來,“剛不是還很厲害嗎?顧深爵你為了女人命都不要了對麼?”
大吼完,才意識到自己吼的是個“傷殘人士”,緊緊閉上了嘴,想象自己是沉著冷靜的冰美人,“躺回去,不許動。”
“嗯。”
“哦,反正你想動,也沒有辦法動。”錢芊芊手腳麻利地將顧深爵扶下去,低聲嘀咕著。
嗯,她沉著冷靜,不善言辭。
“你好好躺著,把止痛藥吃了,會感覺好點兒,我幫你打過電話了,衣裳很快就來。”
顧深爵安靜地吞下了藥丸,喝了錢芊芊給他倒的水。
藥效發作得到底慢了,他還是在疼,模樣是一個男人可以隱忍地最大限度。
“為什麼……”錢芊芊六神無主地念叨著,“為什麼又痛又失去知覺?”
男子麵色一哂,半躺在病床上,被汗水浸透的劉海隨意落在俊顏上,長睫微垂,將眸底的所有神色斂了,一點兒也沒有剛才強行胡吃海塞的樣子。
“顧深爵……”她細細哼出聲,“我告訴你,不是你出了車禍,我早就聯手你的敵人,將你的公司奪到手了。”
又是那種悶哼聲,壓抑著的,牽動著錢芊芊細細的心弦。
“我受夠啦!”她猛地從床上蹦下來,握住臉,“你太壞了,顧深爵,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壞的人!”
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錢芊芊兀自握著臉哭泣著,在回過神的時候,轉頭驚訝地看著顧深爵。
好像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隻剩下一口氣吊著的樣子。
恐懼從腳底向上爬。
她匆忙又拿著手機撥打給席秘書,瘋狂地大喊著,“我讓你快點兒你沒有聽到嗎!顧深爵快不行了!”
“……好的,太太。”
一直都是這麼從容優雅的樣子,從前錢芊芊大誇席秘書好教養,現在卻對著電話一通強硬的指責。
席秘書:“……”啥?顧先生現在神經麻痹陷入渾身痙攣性的劇痛中,止疼藥都不管用?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