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不滿或者怨懟，好像昨晚哭了一夜的女孩兒不是她一樣。
傭人沒有過一會兒就又下來了，對著王秋枝搖了搖頭。
眾人心裏就都明白，這是錢薇薇還在鬧呢。
王秋枝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吧。”
錢芊芊沒有說話，繼續吃飯。
王秋枝的眼睛落在錢芊芊身上，錢芊芊眨巴眨巴眼睛，“媽媽，怎麼了？”
天地良心，她昨晚沒有對妹妹說一句過分的話。
“沒事，媽媽上樓去看一看，你要不要也來看看你妹妹。”
“我去了，她應該會更不高興的。”錢芊芊歎了口氣。
王秋枝隻能獨自上了樓。
錢薇薇終究還是迫於壓力，下了樓，她並沒有梳洗，仍舊是昨晚那身睡衣，一頭黑發亂糟糟。
“這都是什麼！我喜歡吃菠菜豆腐，全都是我姐姐喜歡吃的粉蒸肉！”錢薇薇冷道，“難道因為我姐姐是咱們家所有的經濟來源，就隻對姐姐好，不對我好了嗎？傭人這麼對我也就算了，爸媽，我是你們的親女兒吧？”
錢芊芊夾了一筷子的粉蒸肉，恍若未聞一般自顧自吃著。
“我不吃了，你們想怎麼吃怎麼吃。”錢薇薇道。
錢芊芊平靜喝了一口橙汁。
“薇薇，怎麼說話呢，那是你親姐姐！”
“早餐吃這麼肥膩的東西是不大好，隨便她去吧。”
錢薇薇冷哼一聲，轉頭離開。
中午的時候，錢薇薇仍然沒有下樓吃飯，讓人把飯菜送上去。
劇組專門打來了電話，問錢薇薇今天怎麼回事，錢芊芊聽到周杏芳的聲音覺得蠻抱歉的。
明明是她將妹妹介紹給劇組的，現在劇組每天戲份安排著，她說不去就不去了。
“周導，我妹妹忽然不舒服。”
“哎呀，這現在的演員的職業道德都到哪裏去了啊？昨天不是還紅光滿麵的參加聯誼，還和一個穿著豎條紋西裝的男人很好嘛？現在就不來了？芊芊啊，這個妹妹是你推薦到劇組的啊，你這樣可不行啊!”
錢芊芊道，“真的很抱歉周導，她……她……唉……”
“你能讓她來就一定讓她來吧，我這是推心置腹的給你這麼說，你妹妹條件並不怎麼樣，是孫琳娜和紀熙看著你的麵子上拚命做她的。我們整個劇組上上下下一百來號人，另外還有演員群眾演員，一群人等著她，她就這麼說不來不來了？大家一天就都要忙活好工作等著她……你看，劇組一天開銷都多少錢？”
“我……我去說說看。”
“我等到兩點，一定要趕來啊！”
錢芊芊歎了口氣。
當初她是顧太太，整個劇組都是她的，愛怎麼糟蹋錢都有人在背後默默地幫忙掏腰包，現在呢，劇組因為薇薇賠了錢，誰來幫忙掏腰包呢？
錢芊芊扶了扶額頭。
她掛了電話，轉身朝著屋子裏走過去，一腳把門踹開了。
錢薇薇正坐在電腦前和一個男人語音聊天，那個男人的放大版的臉在屏幕裏看上去，有點奇怪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