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車上時不時傳來的鼾聲,夏安苒帶點無奈的透過車子的後視鏡看著睡姿極為不雅的幾人,無奈的笑了笑,歎了口氣。
下一秒,將手中已經研究了百遍的資料又重新翻開,讀了起來。
“什麼破假資料,都不能編一點有技術含量的嗎?”
她嫌棄的咧了咧嘴,目光在觸及到鮮紅的嫌疑人一欄時,忽的就沉了下來。
“什麼覺得不重要啊,分明就是不想查,也不知道何鵬這個作為重案組組長的到底知不知情,居然連這邊都幫著這種凶手,他到底是有多大來頭……”
掃了掃額前蓋住了半隻眼睛的劉海,散發出了異樣的光芒。
“這種人可是真該死。”景俊熙幽幽的聲音從後邊傳來,說出夏安苒的口頭禪。
“神經病啊!”夏安苒一臉驚嚇的回過頭,吼了他一句,捂著心髒的位置久久不能再說出話來。
真不是她神經質,你想象一下,在一個寂靜的環境,忽然有個人在你身後說話,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懼感!
“你剛才說什麼?”他坐到了夏安苒身邊,臉上換上的不再是玩笑,是嚴肅。
說實話,這種神色在景俊熙臉上很常見,但他多數都是那種“假正經”,這次這種真摯流露出的情感也是鮮少可見的。
逃避似得眨了眨眼,垂下了頭沒有說話。
歎了口氣,景俊熙將夏安苒的頭抬了起來,逼著她直視著自己。
“苒苒啊,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情你自己一個人扛著是不行的,還是跟我們一起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下了車再說吧。”
匆匆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景俊熙看著到目的地還有幾分鍾就闔上眼睛又睡過去了。
有點悶氣的車子裏又陷入了沉默,一度沉默。
夏安苒盯著景俊熙的側顏,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這麼著迷,不是花癡的神情,但卻帶著一絲悲傷。
……
“這看經過的二十四小時也看不出什麼來啊!”
張紅蓓一臉糾結的咬著指甲盯著屏幕,熾熱的目光像是要將屏幕燒出一個大洞來。
“對啊,這種偏僻的橋上怎麼經過的車子就那麼少呢!”龍魏建也連吸了好幾口氣,來回踱著步,希望能夠想出什麼靈感來。
“停停停停停!你們兩個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眼都暈了。”夏安苒扶了扶額,阻止了兩個人的行動,逼著他們安靜的坐下來,威脅道,“你們再吵我就走人了,你們自己在這看吧。”
一聽夏安苒要走,兩個人連忙閉上了嘰嘰喳喳不停說著話的嘴。
夏安苒半眯著眼看著安安分分坐著的兩人,手放在膝蓋上,樣子活脫脫就像一個正在等待老師派糖吃的幼兒園小朋友。
實際上,他們兩個人吵著也幫不上什麼忙,張紅蓓是修曆史的,龍魏建是修經濟的,兩個修的專業好像跟這個東西並無關係。
就是張紅蓓的曆史,大概能跟這個案件扯上半點淵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