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誰也不能保證,到底是她真的做過,還是她幻想出來的。
已經無從去考證的,但它的效果是很顯著的,傅斯年果然走了,而且非常的絕情徹底,直到她死,他都沒有露過麵。
這樣的男人,你還袒護著他嗎?
黎初瀾看著這封絕筆信,剛停沒多久的淚水,又在那裏啪嗒啪嗒的掉。
好不容易止住了,樓下,顧吟嘯上來了,看到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愣了愣:“你已經看過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已經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了,甚至有可能,他也已經看了。
於是黎初瀾噙著淚點點頭:“嗯……”
顧吟嘯:“既然你看了,那你應該明白,慕尚是故意逼走他的,而她也不希望你怪他。”
黎初瀾:“我不怪他,我隻是不想他見她而已,死了,就讓她清淨清淨,他已經毀了她一輩子了。”
言下之意,她還是不能原諒他,也不讓他見她。
顧吟嘯看到,沒轍了,隻能輕歎一聲,然後陪著她在那裏坐了下來。
兩天後,慕尚的遺體終於被送到了火葬場,黎初瀾準備把她火化後,帶回去安葬。
顧吟嘯沒什麼意見,但是在遺體火化的時候,他覺得她太累了,便讓她去了休息室裏先休息,然後他去辦這件事。
黎初瀾看了他一眼,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閉了嘴,然後依言去休息了。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吧,終於,看到他捧著一個骨灰盒進來了,黎初瀾看到,便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他身後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將骨灰盒接了過來:“尚尚,我們回家!”
然後她就端著這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忍著滿臉悲傷,離開了這裏。
一周後,A市的南區墓園裏,穿著一身黑衣的黎初瀾,捧著一束潔白的菊花來到了一個新立的墓碑前。
“尚尚,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過的好嗎?有沒有找到幽幽?”
她把菊花放了下來,目光看向了旁邊另外一座小墓,而這座小墓上的小女孩,則是在那墓碑上笑的特別的開心。
這兩個曾經在在她最孤立無助的時候過她溫暖和幫助的人啊。
黎初瀾筆尖又有些發酸,蹲下來,正要把帶來的東西放下,卻看到,那墓碑前,好似有剛剛燒過什麼東西的痕跡,她怔了怔,伸手一摸,地都還是暖的。
嗬嗬,既然敢來,那為什麼還要躲著呢?
她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直接把東西給放上去了。
“尚尚啊,你放心,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還有幽幽,你不會寂寞的,你以前不是說最不喜歡來這座城市嗎?沒關係,這裏是我的地盤,誰也欺負不了你,哈!”
她在那裏自言自語,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在那裏嘮著嗑。
一直站在不遠處那顆青鬆後的男人看到,眸光垂了垂,終究,一滴透明液體從他的眼角滑落,轉身,他就離開了這。
他也不會走,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這,他怎麼能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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