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用心補償(1 / 1)

醫院。

白嫤詩眼睜睜地看著風冽被推進手術室,她滿手粘膩滾燙的鮮血逐漸冷卻,就像他落緩的心髒,在自己的手中停止跳動。

她無神地靠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一坐便是十幾個小時,腦海中反複回溯著那時的畫麵,男人奮不顧身的擋在她麵前,槍聲落地,他麵色蒼白地看著自己,嘴唇顫抖地說著“我沒事”,他忍著劇痛走到她麵前,用虛弱的語氣責備道:“不聽話,回去要受罰。”

滾燙的淚水止不住的湧出眼眶,男人慌忙地擦拭著,可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神識越來越弱,直到他的視線呈現一片虛無的白色。“風冽……不要……不要死……”

從夢中惶然醒來,是在醫院的長廊,手術室的紅燈依舊不停歇地亮著,昭示這一場手術的嚴重性,風父風母趕來的時候醫院隻留守了白嫤詩一人,洛寒過來了解整個案情後就離開了。

風母在看見白嫤詩的那一刻有些驚慌失措,不明所以,白嫤詩三兩句話解釋了事情的緣由。“伯母,對不起,是我任性妄為害了風冽。真的對不起!”

風母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拍了拍白嫤詩的背以示安慰。“阿冽愛你,這一切都是他自願該受的,怪不得你。”

手術持續進行了十三個小時,隨著醫生如釋重負的笑容,白嫤詩終於抗不下去地暈倒了。

風冽昏迷了十五天,期間白嫤詩日以繼夜地陪護在病床前,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選擇留下,是愧疚,還是愛,她自己也搞不明白,可卻一步也離不開。

那日上午,陽光很暖,白嫤詩拉開窗簾讓金燦的陽光照射進病房,她坐在病床前溫柔地替他擦拭著身子,將衣服解開的瞬間,她的動作一滯,男人寬厚的肩上有一處紋身,是赤色的齒痕,與她鎖骨下方的那一處極為相似。

白嫤詩顫抖地撫摸著,喃喃道:“你賜給我那麼多傷害,我都沒有一一報複回來,風冽,你怎麼敢就這樣一睡不醒?”

明明聽上去異常狠絕,毫不留情麵,偏偏又生出那麼多無奈與期盼,舍不得,放不下,哪怕曾經的傷痕已經烙在了骨髓,還是不願意他就這麼沉睡。

眼淚墜落在他跳動的心髒,絲絲滾燙蔓延至心房,男人濃密睫毛輕顫,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掙脫黑暗的桎梏,入目是一片豁然開朗的光亮,風冽一點一點適應著,直到一隻柔夷輕柔地覆蓋上他的眼眸,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

白嫤詩極力克製著內心的喜悅與難過,明暗交雜著,男人的手輕輕握住自己的手掌,緩緩從眼眸,鼻梁,一路滑下,落在他的蒼白如紙的唇上。

他將吻刻在她的掌心,露出疲憊又幸福的神情,他啞著幹裂發痛的喉嚨,虛弱地說道:“罰你讓我珍視一輩子。”

噴灑的熱情暈染在掌心,癢癢的,暖暖的,白嫤詩俯身將一吻落在自己的手背,淚眼朦朧地看著風冽,道:“你再不醒過來,小白就要叫別人爸爸了。”

移開她的手掌,輕輕按下白嫤詩的頭,四唇相貼,這是不含任何**的吻,卻飽含深情,風冽捧著白嫤詩消瘦的臉與她額頭相抵,“傻瓜,怎麼瘦了這麼多?”

與他的鼻尖輕柔地摩擦著,白嫤哽咽地說道:“很怕你就這樣一睡不醒。”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和時光裏,他的女人到底流了多少淚?有多多少都是他一手賜予的?

咬著她的唇,風冽迫不及待地與她唇舌交纏。“嫤詩,再嫁給我一次!”

原來,所謂的婚禮,所謂的未婚妻,從來都是為她準備的。

她執拗得抓著過去不放,那麼,他隻好親手結束那段不堪的過往。

曾經缺失的一切,他都將用心一一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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