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一種藥,可以讓我好得更快。”
微微一怔,楚楚眼底多了一絲急切。
“那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買!”
眼底的玩味一閃而過,下一秒,俯身吻上麵前女人的唇。
突如其來的溫熱讓楚楚身子僵直,見她沒有動作,杜南笙動作溫柔閉上眸子忘我的深吮。
雙手不自覺的攀上男人的脖頸,楚楚閉上眸子,生澀的回應。
她感謝老天爺,沒有與她開生離死別的玩笑,感謝這個男人還在。
……
金城。
機場中,時初小大人一般的說著抱著她的女人。
“雪梨,這一次你去看外公,能不能去看看爹地?你們這樣是不行的,爹地其實已經好很多了,雖然瘦了那麼一點,但是還是最帥的!”
夏雪梨勾著唇,她倒是想去看他,可是那個男人倔的很,非要說什麼等他做好準備。
神經病一樣的,難不成她還是那些小迷妹,他不帥了就粉轉黑?
“再說吧。”
上了飛機看著飛機竄入雲層,一旁小時初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夏雪梨隨意拿了一本財經雜誌,看著專訪裏麵的男人,微微一怔。
他是瘦了一些,但是就如時初說的,他還是那麼迷人。
不由自主的輕撫過雜誌上的照片,夏雪梨勾著唇。
整整十個多月過去了,他們沒有見麵,甚至沒有一個電話。
她想他的時候,就看看S市的財經雜誌,偶爾能遇到他的身影……
而那個男人想她的時候呢?
不是不見,而是她答應了要等待。
等待著他做好準備,等待著他能與她長命百歲。
合上雜誌,鼻子有些酸,這樣的等待是磨人的,她甚至有時候開玩笑的想著……若是明天見不到他,她就移情別戀。
可一個明天又一個明天過去了,她愛他,始終如一。
那麼這一次呢……
邵戎軒,你還要我等多久?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夏雪梨帶著時初回了杜家別墅,午飯後才計劃著去郊外的療養院。
下午。
汽車停在了療養院門前,門口處坐在輪椅上的人早早的就在等候,看到夏雪梨帶著時初下來,白海成眉開眼笑的。
“時初!”
時初笑嗬嗬的跑到白海成麵前。
“外公,時初好想你的!”
聽著孩子的話,白海成笑著點點頭,然後從口袋中摸了一塊糖給了麵前的孩子。
“外公也想你呢!”
夏雪梨走上前,微微一笑。
“下次不用在門口等,現在天涼了。”
抬起眸子,白海成搖著頭。
“也不知還能等你們幾次……”
唇角的笑意僵了僵,夏雪梨前些日子接到了療養院的電話,說是白海成心髒越來越不好,很有可能突發心肌梗塞。
想必白靜姝的事情對他打擊不小……
走進療養院,三人坐在裏麵的一處亭子裏,白海成說起了白靜姝。
“雪梨,你去看過她了?”
點點頭,夏雪梨伸手替白海成倒了一杯茶。
“去過了,幫裴麗帶了一封信給她。”
沉默了片刻,白海成歎了口氣。
“她糊塗啊……說到底,是我和她母親害了她,我還記得很小的時候,靜姝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那麼狠毒了?
到底是誰造就了白靜姝她不想評價,隻是覺得那個女人也很可憐。
“靜姝她的身體……”
夏雪梨抬起眸子,眼底帶著一絲沉色。
“生活不能自理,若菲她心生歹意要撞死杜璿,這一切本來不會發生……”
她最多就是坐牢,坐一輩子的牢,可是現在癱了卻沒有死去。
連死都做不到,恐怕這才是白靜姝如今最不甘心的事吧。
白海成點著頭,伸手抹掉眼角的淚。
“是她罪有應得啊。”
看著眼前無奈的男人,夏雪梨目光最終落在了他已經花白的頭發上。
轉眼幾年間,這個男人就已經蒼老如此……
都說沒有報應,可她認為有。
誰都逃不過報應不爽,該還的時間總會讓你一點點的還回去。
就如裴麗……
就如白海成……
就如白靜姝,薛采娥……
也如她。
曾經她滿身戾氣,最終她付出的代價遠比她得到的多。
人啊,最難的就是一個平心靜氣,不爭不搶。
臨走時,白海成拿了一個小小的吊墜交給她。
“這是當年我買給你母親的,可是還沒有送出去,她便撒手走了……雪梨,你去看她的時候,幫我帶給她。”
而他……
恐怕沒有機會再去她的墓前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