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

"在醫院待了兩年之後,我總算有了外出活動的機會,以一個新的身份——醫生莫流的助理。

這個機會對我來說太過珍貴,也過於困難:因為這是場各界名流的酒會,我會遇到曾經的丈夫裴淵。

莫流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已經兩年沒見了,他的印象裏,你早就被燒成了一把灰。

現在再去打聽一下他的情況不好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沉默點頭,同時攥緊了雙手。

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被他喜愛的白色正裝襯托的恰到好處,白皙的皮膚,如玉的五官,閃現幽寂的狹長眼睛,讓他看起來像個危險的嗜血魔王。

我一直都覺得他更適合做個戴著微笑麵具的殺手,握著手術刀殺人於無形之中,愈笑愈冷寂,這是我唯一的感受。

“想什麼呢?還不快穿上?”他向我手裏塞了一套晚禮服,“我看看效果。

”在他麵前換衣服,我喪失了羞恥心。

兩年來,我這具殘損的身體都是經他的手修複好的,現在沒什麼可以害羞的地方。

這套黑色長裙材質是極為華貴的絲綢,在朦朧的燈光下更顯優雅動人。

弧線優美的裙擺拖在地上,腰線收的極細,束腰上勾勒著幾抹刺繡花紋,帶著中世紀歐洲宮廷的韻味。

我挺直腰背對著大穿衣鏡來回走動,遠看就像是一個細頸的青花瓷。

他突然伸手攬過我的腰:“真美……”“莫醫生?”“我的作品,真美。

”他鬆開我,整了整衣服,示意我離開。

莫流一直是這樣的男人,若有似無的曖昧之後,總有著猝不及防的撤離。

A市豪華五星級酒店門口——我坐在副駕駛看向車窗外,香車美人,所謂“名流”們戴著各式各樣的麵具往來穿梭。

原先我是習慣這種場合的,在丈夫裴淵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會陪在他左右,盡可能的提升自己做一個配得上他的裴太太。

“怎麼不下車?”莫流突然出聲。

我不自然的撩了一下額前發絲:“沒什麼,隻是又看到這些人,覺得惡心。

”他走出去為我打開車門,做了個紳士的手勢邀請我下車:“再惡心也要去麵對不是嗎?別忘了你的目的。

”就這樣,以他醫助的身份,我又回到了這世間。

剛一踏進酒店大門,高琦夜熟悉的嬌笑聲傳來:“啊呀,莫醫生來啦?”兩年前扯著我頭發,對我極盡淩辱又潑灑汽油燒身的女人?!聽到她的聲音,我不由得身體一震。

莫流安撫性的拍了拍我的手背,高琦夜見了有些曖昧的問到:“喲,這位……是莫醫生什麼人?”“我的助理。

”他顯然也不想和她多搭腔,敷衍之後很快繞行,不料卻被不速之客擋住去路——“據我所知,莫醫生從來不帶女伴出席晚宴,不知道今天這是……”說話的男人一步步走到我們麵前,我的手又在不可控製的顫抖。

莫流依舊是保持得體的微笑:“淩音,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A市裴氏集團的……”“你叫什麼?!”男人打斷莫流的話,徑直過來按住了我的雙肩強迫我看向他——好久不見,裴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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