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啊,采花賊也應該出來了啊。”燕京窩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靜靜的望著距離不遠的一個人,嗯,是一個很有火辣脾氣的女孩。
“四喜啊,幾天不見你倒是變了一點,好像胸部有點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木瓜的原因,你說你老爹死了,你肩上的膽子也重了,是時候找一個男人回來了。”
燕大少喃喃自語,很有當媒婆的潛力。
燕京眯了眼睛,一個很妖豔的女子正在向四喜的房間走進。三姨太?這麼晚來了,她去四喜的房間裏做什麼?殺四喜?還是要地契?
燕京靜觀其變,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三姨太敲開了四喜的門。
“四喜啊,你還沒有睡?”三姨太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爹了?哎,想起來這幾日我也夢見老爺,老爺總對我說要我好好的管理這個家,要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的。”
四喜拖著下巴在桌子上,眼珠子微微的轉動,有了一絲活人的氣息:“姨娘,是你啊?”她倒是沒有聽清姨娘說什麼,她正在發呆,為什麼自己會發呆,她也想不懂了,除了想爹之外,她還想到那個混蛋的燕京,她的手指摩挲自己的下唇,燕京,不知道那個大壞蛋這時候在做什麼?
“四喜,你有在聽我說話?”三姨太看四喜臉色奇怪問道。
四喜轉頭望著三姨太,有氣無力的道:“哦,姨娘,你說什麼?”
三姨太恨不得直接用剪刀捅死四喜,心裏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了:“四喜,老爺交給的箱子,你可要保管好啊。”
“我會的,即使我死去,我也要保管好的爹交給我的箱子。”
“四喜。”三姨太坐了下來,“箱子裏,我的意思是,你看過箱子裏有什麼東西?”
四喜年紀小,可卻不是傻子,她的心裏有了小小的警惕:“看過了,一些家裏的東西。”
三姨太明顯感受到四喜的警惕,卻不在意,假裝沒看見,她別了別四喜的秀發:“四喜,你肩膀上的膽子重,是時候找一個男人了。”
“不好,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惶急的聲音在院子沒有預兆的響起。
“這些下人。”三姨太惱怒的道,“我出去看看他們叫什麼?”
“出什麼事情了?”三姨太走出來厲聲問道,一個下人看見三姨太出來,仿佛見著光明,“鬼子,很多,很多的鬼子往我們這裏走來了。”
“鬼子?”三姨太正想問什麼。
砰然的巨響,大門被重重的踢開了,一個人走進來,然後恭敬的低頭在一邊:“太君,你請進,你請進,這裏是田鎮第二大的院子。”
然後三姨太和四喜看見了一小隊的日本軍隊橫著走了進來。
皮鞋聲很有哦節奏的響起。
“花姑娘,很美麗的花姑娘。”一個叫麻三郎的隊長一見門就看見了三姨太和四喜,兩眼放光,小眼睛有著不可掩飾的貪婪和情欲。
“很好,很好,這裏,就在這裏住下了。”麻三郎大概看了一下四周,“我們的大本營就安在這裏。”
麻三郎的h中國話說得很別扭。
三姨太嚇得跳了起來:“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家,誰給你們進來。你們出去。”
那個先前進來的人叫二麻,原是本地的一個痞子,一見鬼子進了田鎮就充當起了導遊和漢奸的角色,幹得那是風生水起啊,他一輩子沒見過大魚大肉,可當上皇軍的狗腿子就什麼也吃得上了。
二麻嘿嘿笑了起來,然後對麻三郎低頭:“長官,這個女人要趕我們出去。”
“八嘎。”麻三郎大罵,“你告訴這個女人,這裏的一切,女人,大米,統統是我們皇軍的了,我們皇軍要吃好睡好,誰敢違逆我們皇軍,皇軍就不高興。”
麻三郎拔出槍,一槍崩了一個下人。
猩紅的血液噴濺到三姨太的衣裳上,三姨太傻了,呆呆的正在那裏,好一會兒才大喊了起來:“髒死了,髒死了,你們不是人,我要去鎮長家。”
“鎮長?”二麻的眼睛有著殘酷的神色,“鎮長被我們太君一槍幹掉了,太君把他的身體分割了成七零八落給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