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跟我說說，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麵對周世海的問話，周誌豪開始有些心虛了，微微低著頭，微咬著下唇。
而東東目光卻是很坦然清澈望著外公。
小孩子的心思都是寫在臉上，周世海也是有過閱曆的人，自然也是看得出來。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誌豪你先說！”
“我今天看見他往水缸裏撒尿。”他說話時一直都不敢對視周世海。
“我沒有！”東東大聲反駁，“明明就是你撒的尿，你冤枉我！”
林慧萍那一臉刻薄相，譏諷語氣喝斥東東，“這件事不是你聲音就贏了，你自己做過的事，你就得承認。”嫌惡地朝周曉薇看去一眼，“不過也是，有什麼的媽，自然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我不許你說我媽，我媽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東東大聲喊道。
漆黑的雙眸明亮得嚇人。
跟個生氣的小狼似的。
林慧萍微怔看著他。
這死賤種，怎麼跟他媽周曉薇一個樣。
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用很嫌棄翻白眼的表情，說了一句，“現在是說你往水缸裏撒尿的事，而我們不是要聽你說有多愛你媽的話。”
“誌豪，爺爺再問你一句，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往水缸裏撒的尿？”
“是東東！”
“不是我！”
“那你又是怎麼看到東東往裏撒尿？”周世海把兩個孩子拉到院子外頭來。
“誌豪你告訴爺爺，東東是站在哪撒的尿？”
爺爺老這麼問他，難道是爺爺已經知道他幹的了？
周誌豪已經開始慌了。
“誌豪！”周世海似乎沒看見他神情一樣，很和藹的聲音喊他。
“我……”
他到底應不應該承認。
林慧萍就在一旁催促他，“兒子你趕緊告訴爺爺，東東是在哪撒的尿。”
周誌豪朝林慧萍看了一眼，黝黑的雙眸閃過一抹遲疑，抿著嘴，他手指尖隨意指了一個地方。
周世海沒有錯過周誌豪臉上任何一個神情，又好幾次反複追問周誌豪：“你確定嗎？”
剛開始周誌豪還會忍著心虛，點點頭。
到後麵，他已經承受不住。
尤其是周世海很肯定地對他說：“其實撒尿的人是你吧！”
周誌豪立馬哇哇大哭，直接喊著要找媽媽。
林慧萍心疼把孩子攬到自己懷裏去，很生氣說：“爸，這件事明明就是東東幹的，你怎麼質問起誌豪了，你還把誌豪給問哭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了？直接懷疑誌豪幹的嗎？”
“這件事就是誌豪幹的。”周世海說。“我沒有冤枉他，如果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可以問他。”不過他也相信以為林慧萍這種性子，就算是知道了事情是周誌豪做的，她也不會處罰周誌豪。
更會直接把錯推到別人頭上來。
“……”林慧萍打一開始她就已經猜到是誌豪幹的，以東東那膽小如鼠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
但她還是盲目，不，該說是故意汙蔑東東。
因為她就是看周曉薇母子不順眼，她就是要找他們麻煩。
周恒飛心疼兒子，將周誌豪從林慧萍懷裏抱走，“別哭了，爸帶你買糖果吃。”
“我也要吃。”周丹玲亦步亦趨跟著周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