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感到鬱悶的時候,大傻突然拍了拍桌子叫道:“媽的,還在等什麼,衝到斧頭幫總會跟他們拚了。”
阿星和許文強看了大傻一眼,沒有說話,大傻見大家不發言,於是坐下,賠笑說:“不好意思啊,我隻是想造造氣氛而已,其實我不知道斧頭幫總會在哪裏。”
阿星麵對大傻這樣傻的狀態,顯然有些無奈,於是說:“大傻‘葵花寶典’放我這裏。免的你丟了都不知道。”
大傻把“葵花寶典”交給了阿星,阿星接過“葵花寶典”看了看,然後塞進褲兜裏,感覺這葵花寶典好像跟下麵哪些器官有聯係,不敢把它放得太靠近那器官,於是又逃出來放到櫃子裏。
大傻看了看阿星說:“沒事,我一直都是放在褲兜的。”
阿星再次瞟了一眼大傻說:“你遲早會變成同性戀。”
大傻抿了抿嘴,傻傻的坐著,許文強一聲不吭地抽著煙。阿星上前問道:“對了,強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許文強看了一眼阿星,沒有說話,掏出手槍,邊擦著手槍邊說:“五年就要到了,可我們的戶頭才區區五百六十萬,加上今天發哥的內褲才五百六十五萬。可憐啊,太可憐了。”
阿星歎了口氣,說:“哎,才這麼一點,拍個電影都不夠。”
許文強先是把手槍一拍,拍在桌子上,然後回歸冷靜,說:“我想了很久,我決定搶銀行,拚它一次。”
阿星思考了一下,說:“強哥,搶劫不是辦法啊,硬對硬,恐怕會吃虧啊,要不我們去精神病院救火雲邪神怎麼樣?這些事讓他來做就行了。”
許文強看了看阿星,笑了笑說:“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救火雲邪神估計比搶劫銀行還要複雜,再說了,葵花寶典不是還在我們手裏嗎?還怕他跑掉?他肯定還要回來找葵花寶典。”
阿星鄒了鄒眉頭,說:“說的也是,可是?我怕?萬一?”
許文強歎了口氣,拍了拍阿星的肩膀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怕是沒有用的。”
阿星見許文強這麼有把握的樣子,於是一拍桌子,痛快地說:“好,我們就賭這一次,豁出去了。”
大傻見兩位大哥都要去搶銀行,於是插話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阿星瞪了一眼大傻說:“不行,你留在家。”
“為什麼?”
“因為你長的太醜了。”
許文強打斷大傻和阿星的對話,有點不耐煩地說:“你們別再吵了,人多反而不好做事,少點人去吧,早點睡,明天搶銀行。”
說著,許文強走進了臥室,阿星和大傻相互瞪了一眼也各自走進臥室了。
那一晚,是阿星覺得最漫長的夜晚。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時刻在想著明天的行動。如果失敗了,這輩子將永遠呆在監獄裏度過。成功了,將會一夜暴富。但是曆數曆史以來,那個搶劫政府東西的人會成功呢?多半是被抓住的。想到這個的時候,阿星在一個問題上糾結起來——曆史以來搶劫政府財富的是否多半被抓住?
阿星想了想,覺得不對,應該還有很多沒抓住的,隻是被抓住的後人才知道被抓住而已,也許有很多沒被抓住的,人們不知道,人們隻知道被抓住的,所以大多數人以為一般搶劫的都被抓住,而忽略了那些沒被抓住的,他們正在大眾當中神秘地生活著。想到這裏,阿星突然有了些勇氣。
許文強倒是舒服,此時正呼呼大睡,好像一點都不為明天的事情而擔心。他的呼嚕聲讓阿星聽得好嫉妒。但是下半夜時,許文強突然大叫一聲:“不要殺我。”之後便吵醒了阿星和大傻,阿星和大傻走過去見許文強滿臉汗珠,一看就是被噩夢驚醒了。
阿星上去問道:“強哥,怎麼啦?做噩夢了?”
許文強半天不說話,過了一會他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太他恐怖了,我夢懂啊我們明天的計劃失敗了,大傻被人一槍幹掉了,我被抓進了監獄,女獄長使勁的糟蹋我,當我柔弱的身體抵擋不了那種痛苦的時候,我選擇了自殺,但我不敢自殺,於是叫女獄警幫我開槍,當它快要開槍的時候,我就被嚇醒來了,幸好隻是個夢。”
說著,許文強撫摸著胸懷,然後合起雙掌,閉上眼睛不斷地念:“阿尼陀佛,阿尼陀佛……,佛祖保佑我們明天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