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肉林並非黑社會所擁有的日子,這都是星鬥市民對其強加的美譽,而真正的黑社會卻是艱辛、苦悶的,幾乎每天吃方便麵還不說,為了躲避仇家,每天還要東躲西藏。而當有錢的時候卻燈紅酒綠,一身風光。但這風光的日子少之又少。大部分時間裏,阿星他們還是艱苦地生活著的。
今天,阿星、丁力、神醫、刀疤、紅內褲、鳥窩幾人又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康師傅方便麵了,以至屋子裏飄揚著類似長途列車內特有的那種方便麵味兒,膩味,難忍。
阿星一邊吃著方便麵,腦海裏一邊冒出這麼個問號,我還屬於黑社會嗎?新認識的人如何處理?以後要幹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讓阿星忘記了方便麵的味道。盡管難以下咽,但是注意力已不在方便麵上,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阿星已吃完了那一大碗方便麵,大家覺得新奇,問道:“星哥,你覺得方便麵很好吃嗎?”
阿星從思維中蘇醒過來,一看碗裏的方便麵,已經隻剩下湯了,他笑了笑說:“不知不覺就已經吃完了,我完全不知道它的味道,腦袋裏想著全是鯊魚幫的事情。”
說的也是,阿星等人自從實施打工計劃以來,稱霸上海的目標一步步倒退。有時甚至還忘記了自己屬於黑社會的,展示在社會的形象更多的是民工、賣豬肉等身份。
丁力放下手中的麵,拍了拍阿星說:“星哥,別過多操心了,我們會好起來的。”
阿星有點無奈,放下方便麵,把粘在嘴角麵上的麵條擦掉,看了看醫生,問道:“神醫你以前幹什麼的?”
神醫擦了擦嘴答道:“星哥,我以前是賣豬肉的,後來dubo欠下高利貸,我還不起高利貸,他們就打算砍死我,但是我命大,隻被他們砍了一刀而已。那天夜裏我還記得,下了一整夜的雨,我帶著傷口來到了現在的診所,醫生把我抬進診所開始給我止血,第二天結賬的時候沒錢給他們,他們就把我壓在那裏當醫生了。後來診所由於弄出了太多人命,被迫關門,醫生們都卷著鋪蓋回家的時候,我一個人把這診所頂下來了,但是,說實在,我一點病都不會看,也傷害了不少無辜的人,也差點害死星哥,星哥,對不起啊。”
說著,神醫哭了起來,當神醫掉下第一滴眼淚的時候,阿星早已經不跟神醫計較什麼了。但是大家可以從哪哭泣的眼睛中看出神醫曾今的那些歪歪斜斜腳印,他的生活就這麼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了,實屬不易啊。當他找到一起奮鬥的人時,他開始感慨曾今的那些心酸了。於是,神醫更傷心地哭了起來。
阿星把神醫抱在懷裏,安慰道:“曾今的就讓它成為過去的,想想下去的日子,我們要幹出一番事業來。”
神醫擦了擦眼淚說:“星哥,我還是幹回老本行吧,殺豬比較適合我。”
阿星搖搖頭,說:“豬肉佬能有什麼前途?以後你就去垃圾場撿垃圾吧,一會我給你看個片子。”
神醫一聽片子,腦海裏立刻想起AV女優,帶著兩條淚痕,笑了笑,然後興奮地問道:“星哥,是A片嗎?我喜歡。”
阿星沒有理會神醫,你知道,阿星肯定是給神醫看《長江七號》,還是那個目的,在垃圾場裏撿太空狗,看來阿星中了觀音的把戲,通過《長江七號》把阿星的腦子給洗了。如今又想把這個理想灌輸給神醫了。那麼,好吧,神醫隻管去撿垃圾吧,看能不能撿到太空狗。
阿星轉過臉來看了看刀疤他們三人,問道:“你們除了搶劫還會幹什麼?”
刀疤的表情一下沉靜下來,眼睛仿佛有了點濕潤,原來刀疤有著一段不為認知的故事:
以前,我們從上海灘法庭的說起,在法庭裏,沒有法官不認識刀疤的,而更讓人記憶深刻的是刀疤的老婆。故事發生在五年前,那是一個涼風徐徐的秋天。刀疤和他老婆看上了一輛警車,於是預謀上前把警車的車輪偷走。正當刀疤和他老婆把車輪拿出來時,一個滿身汙泥的警察從下水道裏鑽了出來,看見刀疤他們正拆他的車輪,於是拔出手槍叫道:“舉起手來,不然我開槍了,剛才是不是你們兩個把我推進下水道的?”
刀疤和他老婆不得不抱著車輪站在原地,就這樣,刀疤和他老婆被抓進去了。而更令人津津樂道的是,刀疤的老婆竟然在法庭上看上了法官的腰帶,在宣判過程中把法官的腰帶取下來,法官當眾掉了褲子。法官一氣之下,把刀疤的老婆多判了四十五年,刀疤因承認態度良好,隻判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