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樣的會議已不是第一次開了,這半年來,鯊魚幫幾乎天天開這樣的會議,以此鼓勵鯊魚幫兄弟們振作起來。但是每次開完會,該消沉的還是一片消沉,鯊魚幫還是原來那個隻出去收點保護費,開個小賭場的幫會,在這沒有任何可塑性的會議裏,人們的意誌力一次次的被消磨,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彷徨。
底下一人站出來,象征性的說:“老大說的對,我們確實很缺錢。”
除此之外,會議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是的,誰不知道缺錢,如果有錢誰還會幹黑幫?好好做一個上等人士不是更好?為此,這個問題成了一個華而不實的問題。許文強拍了拍腦袋,他感到無助,腦袋開始脹痛起來。
許文強無奈,於是象征性地問阿力:“阿力,賭場那裏的生意這麼樣?”
丁力搖搖頭說:“強哥,斧頭幫把警察局開到了我們對麵,沒有人敢來,營業額不足去年的一半。”
許文強歎了一口氣說:“照這樣下去,我們鯊魚幫遲早要解散。”許文強見阿力剛到,於是剛才那種無助稍稍減弱了一些,他迫不及待地想從阿星那裏得到些幫助,於是問阿星:“阿星,你平常點子最多,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阿星沒有立刻回答許文強的話,而丁力卻搶接著說:“強哥,我銀行裏存著幾百塊錢呢,可惜忘了密碼,我說那是我密碼,銀行那小妞竟然不給我麵子,我真想一巴掌抽過去,不如搶銀行吧。”
許文強當然不理丁力的屁話,於是繼續問阿星:“阿星,你覺得怎麼樣?說句話啊。”
阿星沒有正麵回答許文強的話,而是跟丁力研究起了搶銀行的事:“阿力,這不行吧?銀行安保係統這麼嚴密。”
丁力辯駁:“星哥,銀行裏可都是錢啊,怎麼就不行了?黑幫不搶銀行叫什麼黑幫?”
阿星笑了笑,眼神裏有些無奈,有氣無力地說:“可以是可以,可是牢裏的夥食太差了,我怕弟兄們營養跟不上,健康跟不上怎麼打天下。可謂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現啊。”
阿星說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因為他知道他們幹不過警察,搶銀行十有八九是被抓的,所以阿星不想去搶劫銀行。但是一下又拿不出很好的方案,隻好將就著跟丁力在胡扯了。有時候胡扯也是一種討論方式,很多正確的方案都是在無數次胡扯中誕生的,所以阿星願意強忍著胡扯的煎熬繼續跟丁力胡扯搶劫銀行的方案。因為即便搶銀行的方案沒有被通過,但是可以通過這樣的形式激勵大家多用腦子想想下一步的方案,這就是著名的破窗效應,一個窗戶破了,對於其他窗戶的完整與否也就沒這麼關心了。有了第一例的影響,第二例會便得舒服許多。
於是有了搶劫銀行的討論才有了下麵無數次討論,直到得出合理的方案為止。
許文強想想覺得有道理,但也不知道眼下該怎麼做,於是繼續追問阿星:“阿星說的也有道理,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就在這無奈的會議裏,阿星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隻見他緩緩抬起頭,眼睛濕潤,嘴角還在顫抖中的他,說出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