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切換,一棟普通民宅出現在我們麵前。那事一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宅,有些年頭了,外牆上長滿了爬山虎,走廊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些雜物,屋內的擺放也顯的雜亂無章——風扇倒放在鞋廚下、門神畫像隻剩下半張臉、單車的一個輪子沒有氣了。
此時,一隻貓正伸抓到魚缸裏掏魚,突然襲來一隻掃把,小貓“喵”的一聲飛快地逃竄消失了。一位婦女出來撿起掃把扛在肩上破口大罵:“死肥貓,又溜到我家來偷東西。”
眼前這位婦女正是阿男的妻子,叫阿英。
阿英正罵得過癮時,門外咚咚咚的響了幾下。阿英扔掉了掃把,擦了擦手走去開門。開門見一位年輕的靚女站在門外。阿英打量了一下靚女,她的穿著光鮮奪目,嘴上塗著紅紅的嘴唇,左腿弓前一點,右手搭在拿著煙的左臂上。由於陽光的作用,靚女仿佛仙女下凡一般,瞬間給這個破爛的房子增添了許多新鮮的元素。
靚女吐了一口煙煙:“嗨,Takeo回來了嗎?”
阿英沒有說話,搖了搖頭,欲轉身要走,靚女瞟了一眼阿英,連忙問道:“方不方便進去等他?”
阿英有些口吃地說:“可……可以。”
沒等阿英把話完全說完,靚女已自行推開半閉的門進屋裏去了。
阿英隨手關上門,剛想回屋子裏,門又咚咚咚的被敲響了。阿英反應過來後把門再次打開,是個四十歲朝上的胖太太。胖太太色迷迷地、笑嘻嘻的向屋裏張望,眼睛四處掃視,並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阿男老婆啊,阿男到家了沒有?”
阿英暗歎:“阿男還真有品位!”
不太禮貌地回答:“沒有。”
胖太太象征性地摸了摸頭發,嘿嘿笑道:“我可以進去洗個澡嗎?順便進去等他。”
阿英沒有說話,隻是讓開,胖太太自行走進了進去。胖太太慌慌張張地把門關上,然後又突然把門打開,並疑神疑鬼的向外探視,確認沒人後才關上門。
胖太太剛想把門關上,門外有人叫道:“阿姨。”
阿英無奈,隻好回去開門,低頭一看,是個小女孩。沒等小女孩開口,阿英便不耐煩的開口道:“行了,找阿男的,進來吧。”
女孩蹦蹦跳跳地跑進了屋裏。咣,門再次被關上。
話說眼前這位阿英,是阿男現任老婆,一個從小在城市長大的姑娘,但在她身上,你找不出一點關於城市氣息的東西。居於一個人的氣質跟她的長相多少有些聯係的理論,阿英沒有城市氣息是因為她長得實在太土了。一副善良樣子,對陌生的有點時尚的人總感到一種莫名的敬畏。
阿英大學畢業後本應該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但因她那土裏土氣的氣質,誰看了都想整她一下。於是,在單位處處受人壓迫,終於受不了體製內的壓力,自行辭職了。
但阿英有個好處,就是善良。可是善良並不能當飯吃,於是阿英自己在大街上擺了個地攤。一天,有一個叫啊男的人去吃她的牛肉粉,吃著吃著竟哭了出來,阿英上前詢問為何如此傷心。後來才知道,啊男是因為吃了阿英的牛肉粉,才使得啊男想起了家裏的老媽,孝順的啊男從此天天來阿英的地攤吃牛肉粉,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阿英和啊男也一天天的眉來眼去,啊男在“媽媽”和“戀人”之間,從新定義,最後確定阿英是他女朋友,如此以來,兩人相愛,結婚了。但是好景不長,婚後,啊男整天在外招惹是非,到處打架,有一天啊男砍死了一個小混混,被抓進了監獄。從此阿英成了活守寡。
此時,屋子裏慢慢地坐著幾位女性,都是來找阿男的,這些女人都有一個相同點,即曾今都是阿男的女友,然後又被阿男拋棄。不同點即是他們的年齡都不相同。
我們來到阿星這邊,此時阿星和丁力邊走邊聊天,他們今天的任務是收阿男債,但是丁力好像有些膽怯,走在大街上扭扭捏捏的不想繼續走,於是阿星不得不叮囑丁力:“待會去要債,一定要狠,你不對他狠,他不會怕你的,不要跟他客氣,下手該重就重。”
丁力為了不讓阿星失望,於是攥著拳頭,一副領悟教誨的表情回答:“放心吧星哥,他敢不還錢我就弄死他。”
丁力攥著拳頭,那股決心還在心中醞釀的時候,來到了阿英家門口,阿星咚咚咚敲了幾下門,門開了,丁力扔攥著拳頭,懷著誓死要成功的決定走進阿英的家門。但結局確是:“砰”的一聲,丁力被踹出門外老遠的地方。當然,此時丁力的拳頭還是攥著的,但內心那股衝動已雲消霧散了。太狠了,是哪位高手竟然敢這麼殘忍的把丁力踹出門外呢?難道是阿男回來了?阿星迅速躲在門旁邊,暗示丁立不要勇闖,要智取。丁力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正前方,並作出驚訝的表情。阿星預感到這會肯定要出事了,於是渾身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