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阿星的班主任,我不得不說說那些令人惡心的故事。
阿星的班主任叫梁少華,年少時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名舞蹈家。你也知道,舞蹈家這玩意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練就的,但梁少華偏偏喜歡上這行當。於是小梁少華每天在村口前苦練基本功——壓腿、踮腳、後空翻,前空翻……,諸如此類的動作梁少華足足練了十年。十年過去了,但是梁少華依然沒有得到人的認可。每當有人經過村口時,總會給他點冷言冷語。可以這麼說,梁少華是在冷言熱諷中度過他少年時期的。
一個在和平發展年代受人歧視青少年會成長為什麼樣的人呢?沒錯,梁少華開始變得性格孤僻、怪異、憤世。
這一天,梁少華又開始在村口練習舞蹈基本功了。正當梁少華練的起勁的時候,遠遠的走來一群扭秧歌的大媽。大媽們看見梁少華正在練舞,便上前你一句我一句地數落梁少華,說梁少華簡直就是妖孽附體,專門跳這種人不人鬼不鬼舞蹈的人估計也不屬於妖孽。
梁少華靜靜地站在一群大媽中間,飽受著那些如蒼蠅在飛翔一樣的聲音,忍不住地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抬頭看著大媽們那喋喋不休的嘴臉,梁少華的內心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說教,年輕強壯的梁少華大喊一聲,揮動拳頭把一群大媽挨個打了一遍。有幾個竟然被打倒了兩腿間大出血。
梁少華把一群大媽打了之後,知道事情搞大了,隻好離開村子暫時躲幾天了。
此時,村子裏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各種關於梁少華打大媽的版本相續而出。有人說梁少華因為練了妖孽的舞蹈,一時魔性大發,把所有的大媽都強奸了一遍;也有人說梁少華因為接受不了大媽們的秧歌舞,見到大媽們便暴打了一頓;更有人說梁少華現在已經瘋了,見人就打,還建議村民見到梁少華就把他綁起來。
反正,關於梁少華的故事最後變得越來越豐富了。版本也越來越多了。受不了言論的譴責,受不了大媽們的威逼。梁少華左思右想不是辦法,於是一氣之下收拾行李去了北京。
這也難怪,對於跳慣了秧歌的農村人在說,又怎能看得上梁少華的那些舞蹈呢?所以,在這裏作者我得出一個真理,人類不適合拿著高腳杯喝二鍋頭。梁少華也要尋找一個沒有二鍋頭的地方,以便用他的高腳杯能裝杯紅酒來喝。
但是,梁少華估計錯誤了。在北京街頭,梁少華摸了摸口袋發覺錢已經用完了,於是隻好餓著肚子到處流竄。饑餓難忍的梁少華背著沉重的行李就這麼走著,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現在的狀況跟他來時的想象一點都不一樣。
當梁少華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無意中走到一家酒吧門前,透過玻璃窗,看到裏麵有幾個人站在舞台上跳舞,心裏一陣的喜悅,梁少華扔掉背上的行李,猛得推開酒吧的玻璃門。
當梁少華不顧一切的爬上舞台時,酒吧的全體顧客都驚呆了,顧客腦袋裏無不冒出這樣的問號——哪裏來了這麼一個瘋子?髒兮兮的就往舞台上爬。
當人們感到詫異的時候,梁少華開始瘋狂地跳起了麥克·傑克遜的舞蹈,此時酒吧現場死一般的安靜,然後一下又沸騰了起來。
在80年代的中國,對於中國人來說,傑克遜的舞蹈絕對是一個新鮮的產物。如今,梁少華竟然如此瘋狂地展示在觀眾麵前,這點作者我不得不佩服梁少華的舞蹈才能。但是,在這樣一個年代裏,新事物是需要經得起群眾考驗的,所以新事物的載體,也就是梁少華本人,也是需要考驗的。最大的考驗是新思維的衝擊。所為的新思維是指舞蹈本身所帶給梁少華接觸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