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封安安的主治醫生宋醫生,而另一個……正是那天碰到的青年。
他們正在交談著,那青年不知是聽到了什麼,綻開了笑顏。
那模樣,顧晏晏真的隻聯想到了一個詞,陽光。
突然,那青年回過了頭,正巧與顧晏晏的視線碰上。
顧晏晏有片刻的驚慌,隻對他輕點頭而後微笑。
那青年見此,也同樣回了一個笑容給她。
宋醫生看到青年這樣的表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巧看見了顧晏晏。
他似乎是有些許的尷尬,愣了半晌後,對顧晏晏笑笑後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就轉身離去了。
那青年又是回頭張望了她一眼,而後也跟了上去。
“原來你是來這兒了。”
正在顧晏晏思索著那青年的身份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飄過來。
那個調子平淡如水,卻能聽出其中的些許不開心。
顧晏晏聞聲全身僵硬,木訥的回頭,“司總,真是巧啊。”
“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司央的語氣很是冷硬,他不顧顧晏晏的忐忑,再道:“上車。”
顧晏晏聞聲又是一顫,而後聽話的準備去打開後座的門,卻意外的發現打不開。
“司總,您這是……”顧晏晏問。
司央說:“到副駕駛座來。”
顧晏晏本不想同意,但因害怕,她又不得不聽話。
一進車子裏,顧晏晏就覺得周邊的氣溫十分的低,她四處望了望,最終停留在冷氣口,但是發現冷氣好像並沒有打開。
“一下班就不見人影,原來都是來了這裏啊。”
司央看著“封家”的大宅門,臉色陰沉的可以。
顧晏晏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說:“我這也是在下班的時候來的,應該不礙事。”
“於理來說,確實是可以的,但於情……”司央回頭看著顧晏晏,眸光中淨是警告。
顧晏晏心神微顫,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氣說:“於情來說,我和封安安是好友,經常來看望好友,應該沒有什麼錯吧。”
“若她是尋常人家,沒有錯,但她是封家的人。”
“若我記得沒錯的話,司家的死敵是蘇家。”
當時就因為她和蘇銘留傳出了莫須有的緋聞,而被司家眾人懷疑。
司央或許是不記得那件事情了,可顧晏晏一直記得很清楚。
因此,司央不知道,顧晏晏雖然願意忠於司家,但內心早已生了嫌隙。
“可你別忘了,封家前段時間正拿了你部門人的心血。正是你的好朋友,還汙蔑你,差點毀了你的一生。”
顧晏晏聞言,眼角垂下,“確實啊,封家做了挺多錯事的。但是,不論如何,安安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因為這些事情就拋棄她。”
“顧晏晏!”司央怒吼一聲,捏住了顧晏晏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另一隻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司央的憤怒,顧晏晏都看在眼裏。
但她就是不知道哪兒來的倔勁,可坦然的與司央對視。
並敢高聲言:“我不知道我是錯在了何處,我即便是與封家的人交好,卻也沒有透露關於公司的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