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寸發,一股殺氣撲麵而來,我內心都在顫抖,雖然不認識寸發,但我卻很清楚,他肯定給人放過血,否則絕不會如此強勢。
看到寸發是來找我的,周剛等人頓時興奮起來,冷笑道:“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得罪了社會上的人,就算不死也得被廢。”
在麵對周剛等人的時候,我還敢動手打人,可此刻看著寸發,我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唯一想到的就是逃。
有多遠逃多遠,再也不與寸發碰麵。
可他們一行十八人,一字排開,恐怕我剛有所動作,就會被他們抓住,然後暴打一頓吧。
我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
無法逃走,我隻能點頭道:“我是馬鴻飛。”
“馬哥好。”聽到我的回話,寸發態度猛地一變,恭敬的喊道。
其餘十七人,也同時彎腰,恭聲喊:“馬哥。”
我完全被搞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來打我的,看上去就像是我的手下一般,難道是虹姐的人?
我驚疑的問道:“你們是?”
“馬哥,我們是峰哥手下,峰哥已經把公司轉交給你,以後我們就是你的手下。”似是知道我的疑問,寸發開口解釋道。
他為我一一介紹,寸發原名陳升瑞,和其餘十七人都為峰哥效力,人送外號十八羅漢。
介紹完畢,陳升瑞猛地看向周剛,冷冷的道:“他們冒犯馬哥,每人給我廢一條腿。”
話罷,十七人同時動手。
早在陳升瑞喊我馬哥的時候,周剛等人就嚇傻了,此刻看到十七人動手,下意識的就要逃走。
可十七人早有準備,迅速就把他們給製服了。
這十七人下手狠辣,直接廢了周剛等人的腿。
我在一旁嚇得麵色慘白,這到底是怎麼樣一群人,說廢人家一條腿就廢了,在他們眼中還有國法嗎?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峰哥的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培養出了這樣一群人。
做完這一切,陳升瑞就像做了一件小事一般,隨意的道:“馬哥,公司業務很多,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請馬哥去主持大局。”
我皺眉看著陳升瑞,不但沒有興奮,內心反倒一片冰涼。
陳升瑞表麵上對我恭敬,但對周剛出手的時候,根本沒有問我的意思,甚至他此刻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嘲諷。
我被人打的抱頭亂竄,是他出手救下了我,而現在要我去公司主持大局,我能指揮得動誰?
根本不會有人聽我的。
我瞬間明白過來,陳升瑞恐怕早就找到了我,而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無非就是借周剛的事,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在他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有峰哥的話在,公司雖然是我的,但我隻能掛個名,公司的事情我壓根插手不上。
“我知道了,最近我會抽時間去一趟,你們先去忙吧。”我懶散的擺擺手,拉起段永偉,就往雲大走去。
公司我肯定要回去,但絕不是現在。
而峰哥已經放話下來,陳升瑞肯定不敢對我動手,所以我才敢肆無忌憚的離開。
看著我的背影,陳升瑞眼中光芒明滅不定,有一人走到他身邊,小聲的道:“瑞哥,不如我們……”
那人做出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糊塗,峰哥親自發話,如果這時候馬鴻飛死了,我們也難辭其咎,罷了,就讓他得意幾天吧。”陳升瑞輕喝一聲,話語到了最後,卻變成了無奈。
他為十八羅漢之首,表麵上風光無限,但說白了,也不過是峰哥的一個打手罷了,根本不敢違背峰哥的命令。
我扶著段永偉走進雲大,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陳升瑞出手廢了周剛,不禁震懾了我,段永偉也被嚇得夠嗆,大家都是年輕人,平常有矛盾也會動手,可像這種一言不合,就把人給廢掉,這是壓根都不敢想的。
我先帶著段永偉去醫務室買了點跌打酒,然後才把他送回宿舍休息,而我則再次出了宿舍。
陳升瑞告訴我一個道理,想要讓他聽命,就得把他打服了才行,而以我的實力肯定做不到,隻能求救與人。
在昆明,能幫我的人隻有虹姐,所以出了宿舍之後,我就打算開車去勁感酒吧。
經過了迎新晚會的狂歡之後,雲大已經逐漸安靜下來,隻有在叢林深處,隱約能聽到讓人血脈噴張的呻吟,那裏是雲大的聖地,每晚也不知有多少男女生幽會。
如果在白天,甚至能看到用過的避孕套。
對於這種事情,我也隻是笑笑,直接就要走過去,可就在這時,我眼前忽然一黑,緊接著後背就被人踹了一腳。
這一腳氣力十足,我整個人都被踹飛出去,在地上滾了五六米,這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