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天這會兒已經回了神,把溫建洲的話在心裏咀嚼了多遍,又想著私底下慕容和曾經無意間透露出來的事兒,他霍的明白了什麼。想通一切的同時,他黑著臉訓人:“夠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了。季揚是養子又如何,能比得過他親生的女兒重要嗎?”
親生的女兒?誰?祁惠紫不願意去想那個名字,更不願意去提及那個名字。
倒是季揚,沒好氣的打掉她的手,惱道:“夏斯涵就是溫建洲的親生女兒,今天就是公布這個消息的,他還計劃把建洲集團都傳給夏斯涵,祁惠紫,你可真蠢!不是說了按計劃行事的嗎?你怎麼能中途改變了計劃?”
“誰讓夏斯涵擺出那麼一副討人厭的嘴臉的?季揚,怨我嗎?是你不配合好嗎?原本商量好要豁出一切毀掉兩人的,你後來為什麼不出麵?若不是我拉你上舞台,你都不會過去的對不對?”
晚上九點左右,路上的行人還很多。
看兩人一副“狗咬狗”的吵鬧不休,祁震天氣的拽了祁惠紫的胳膊就往車裏塞:“從今天開始,你重新出國,祁惠紫,國內不適合你,你若還想要活命,還要讓祁家安然,你現在就立刻給我去訂機票!”真是氣死他了,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女兒?
惹毛了慕容家的未來掌權人不說,把建洲集團的董事長也得罪了,這之後,祁家還焉有活路?
看著祁家的車呼嘯著遠離,季揚心裏哀涼一片。頹然的坐在地上,他抬頭望著天上閃爍的群星。
沒了,什麼都沒有了,愛情,家業,所有的一切都葬送在了夏斯涵的身上。
扭頭,他回望向金碧輝煌,流光溢彩的明珠生輝現場,長長一歎:“夏斯涵,我季揚上輩子究竟是欠了你什麼?這輩子才落了這麼一個下場。”反正在這個城市也不可能會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也識趣些,早點離開吧,遲了,如祁震天所言,怕是連命都要搭進去的。
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季揚灰頭土臉的離開明珠生輝的門口。
而此刻的酒會現場已經恢複了正常,溫建洲鄭重其事的向媒體介紹過夏斯涵後,大聲宣布:“餘生,我會用我所有來支持兩人的事業,也請在座的諸位給我個麵子,良性競爭,共同促進我們市的經濟繁榮。”
在場的都是市內有頭有臉,排的上號的大人物,聽溫建洲這麼說,立馬應聲附和,連連點頭。
酒會一片其樂融融,眾人舉杯,慶祝夏斯涵和溫建洲父女相認的同時,也開啟未來城市的商業新模式。共同發展,共同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