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們害的!夏斯涵,何蔚蘭,是你們給了我希望,又給了我絕望,我祁惠紫對天發誓,一定要報仇,我要你們不得安寧,不得幸福……”她後麵還說了什麼,何蔚蘭沒有聽太清楚。
雨已經轉換成了極小的雨絲兒,絲絲縷縷的透過搖下的車窗飄進副駕駛中,何蔚蘭驀地閉了閉眼睛,身形有些頹然的靠在後座上,她久久沒有言語。
從沒有想過,原來一個人竟然可以有多麵性!在她麵前笑靨如花,善解人意的女人背地裏竟然在咒她!
看來,剛才她怡景園樓梯口的那一幕她沒有看錯!祁惠紫是真想要把夏斯涵推下樓梯的。
何蔚蘭覺得有些疲憊,對祁惠紫也失望到了極點。想要和司機說聲開車走人的,可耳畔,隱約的又飄來了哭聲。
半夜一點鍾,那哭聲顯得異常響亮滲人。
何蔚蘭抿了抿唇,把車窗搖的更低了一些。
遠遠的,她能看清楚祁惠紫手中拿了手機,屏幕正發著光芒,她似是在和人打電話。
“季揚,你來接我好不好?我現在很傷心,很難過,我需要你的安慰。”祁惠紫也不知道她怎麼了,或許是因為季揚是她心底認可的第一個男人,又曾和他多次發生過關係,心底深處,她已經把他當作了傷心時候唯一的傾訴者。
他知道她的心,也明白她的不擇手段與迫不得已!這個暗沉的雨夜,她急需要找個人瘋狂的發泄內心深處的哀傷。
從慕容銘身上碰壁了無數次,可最終,她還是選擇以一種“飛蛾撲火”的姿態勇敢的再度撲過去。祁惠紫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執念,但她想,她對慕容銘的情感,不管是愛或者是恨,都已經累積到了一個臨界點。隻等著一個契機,便引爆所有,讓她徹底的解脫,亦或者徹底的陷入黑暗。
季揚看著視頻中狼狽不已的女人,心微微有些痛:“何必呢?不是早已經說過,我們隻要破壞他們就可以了嗎?祁惠紫,你還是忍不住你的心,看到慕容銘,你就想要撲過去,想要把夏斯涵趕走對不對?”
“我早和你說過,想要達成所願,必須得忍受,必須得背後用手段,你偏偏不聽。”季揚無奈的語調落入祁惠紫的耳朵中。
祁惠紫哭的稀裏嘩啦的,使勁搖了搖頭,隻把原本就狼狽不堪的樣子更搖的像是個瘋婆子似的,她道:“你別說了,季揚,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那麼心慈手軟了,我和你的目的一致,不惜一切,隻要能毀掉他們兩個,隻要能破壞掉他們的幸福,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交付靈魂,成為魔鬼,哪怕是眾人所指,眾叛親離,她也在所不惜!
反正她名聲已經徹底毀了,現在雖然還沒有流傳開來,可那也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做的更徹底一些吧。
“你不是說溫建洲警告你不許在對付他們了嗎?季揚,你離開他吧,過來祈氏集團,我和你,咱們一起攜手摧毀他們兩個!”
季揚的心有些波瀾浮起,沉默了一陣,他道:“你現在在哪兒?我先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