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渾身一凜,猛地偏頭,雙眸噴火的望向了季揚。
原本托腮的手放下在桌子上,她手指微顫:“我什麼樣的人,用不著你來評判!”可惡的季揚,幸虧她當初眼睛雪亮沒有和他在一起,不然,今天說不定就和媽媽是一個下場了。
季揚竟然能夠輕易的說出那種侮辱人的字眼來!
果然時間就是最好的檢驗器,能檢驗出一個人的真心與否來。
看著她憤憤然瞪大的眸子,季揚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的弧度,壓製住內心深處的滔天醋意,他故意大聲道:“怎麼,我說錯了嗎?見一個愛一個,有了丈夫還惦念著其他的男人,夏斯涵,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季揚的話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曾經的愛有多深刻,曾經對她的笑有多溫柔,如今,他就恨不得回以同樣刻骨的侮辱與踐踏,痛恨與惱怒!
夏斯涵被指責的莫名其妙的,明明是這男人一直不懷好意的想要破壞她的家庭,現在他倒是反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兒來了。
“我什麼時候惦念其他的男人了?季揚你說話能不要這麼莫名其妙的嗎?”
做了婊還想要立牌坊,裝糊塗?季揚揣兜裏的手劇烈顫了兩下,心裏痛的要命,可他臉上卻依舊帶著諷刺的笑容,語調也是陰陽怪氣的:“別在我麵前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夏斯涵,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現在心知肚明。”他眸光別有所指的看了微微蹙眉的溫建洲一眼。
夏斯涵意會過他眸中的意思,立馬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猛地拍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季揚你那什麼眼神?”他可以誤會她和任何男人有親密關係,唯獨不可以誤會他們兩個!
她拍桌子的聲音太過響亮,陷入回憶中的溫建洲驀地被驚了過來。
眉頭狠狠擰起,眼睛中也掠過一層狠戾,當看清楚怒目相對的兩人之時,溫建洲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一些:“這是想幹嘛?”他語調發沉,渾身攜帶的威嚴自然而然的泄漏出來。
季揚微微垂眸,身子繃得挺直的低聲回道:“是我的錯,驚擾溫先生了。”
“確實是你的錯,季揚,你怎麼誤會我沒關係,你不能誤會我們兩個……”夏斯涵伸手指向溫建洲,對上他陰沉的視線,卻又猛地打住。手收回的同時,她也抿了抿唇。
現在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辦,看他那駭然的模樣,她還是日後再找個合適機會說明情況的好。
溫建洲淡淡的掃了一眼夏斯涵,隨即擺手:“有什麼話出去說,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他捏著照片往書房方向走去。
看他轉身,季揚迫不及待的就去拽夏斯涵。他是真想要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季揚也不差,為什麼她的眼中可以看得到所有人,卻唯獨盛放不下一個他?
夏斯涵被他猛然拽著往前走了兩步,夾在她大衣中的日記本和兩人合影猝不及防的掉落到地上。
“咚”的一聲,厚厚的日記本落地,撐了開來。
溫建洲回眸,目光落在那娟秀若夏筱其人的字跡上,他久久沒有回神。這樣的字跡早已經深入骨髓,刻在了他的心上,曾經那句“我堅持不下去了,當作是我無情”就是以這樣的筆觸寫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