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倒是挺硬氣的。這點兒和你媽可不太像。”溫建洲打開了客廳的門。隔著煙雨,他看到停在季家別墅門口的車,眼睛微微閃了閃。
這麼大的雨,她過來……溫建洲心驀地軟了一下:“好,給你一個機會,進來吧。”
夏斯涵掛掉手機,冒雨,艱難的伸手推開大門,一步步朝著溫建洲走了過去。
這場雨來的突然,車上也沒有準備雨傘,這會兒,夏斯涵隻能踩著雨水,任由雨水把她還沒有完全暖透的衣服再度浸濕。
三月末的天氣,下著雨的時候依舊帶著濃濃的涼意,夏斯涵隻穿了一件襯衣,外邊披著一件薄款西服外套,職業化的裝扮,卻在經過雨水的衝刷之後,帶了無盡的狼狽。
有雨水順著她烏黑的發絲滴落,劃過她的下巴,讓那張素白的臉越發楚楚動人起來。風吹過,夏斯涵的身子輕輕搖晃一下,似是風再猛烈些,她便會被吹跑似的。
溫建洲看著這樣的夏斯涵,心裏竟是掠過了一絲兒憐憫,但他是個情緒內斂的男人,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轉頭進了客廳。
夏斯涵跟著他進去。
季揚站在二樓的欄杆處,低眸看向夏斯涵的狼狽,心裏狠狠悸動下,他還是忍不住從樓上拿了一套衣服下來:“別感冒了,換身衣服吧。”他聲音清淡,眸子望向夏斯涵似是帶了一絲兒心疼。
夏斯涵偏頭看一眼站在她身側的季揚。是他們把她和慕容銘逼到這種境況下的,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表達關心,會不會太好笑了一些?
“不用。”她搖了搖頭,一雙眸子亮的驚人,她扭頭又望向溫建洲,“我會去一趟靈州,我媽老家在那邊,我會盡一切找到照片,至於遷墳桃花穀的事兒,我也會很快和我爸爸提及,還請溫先生收手,不要一直對付我們。”
溫建洲摩挲著拇指,頭微垂著,神情不明:“你這話說了差不多兩個月了,夏斯涵,你覺得我要怎麼相信你?”
“那溫先生覺得我為何沒有去做這些事情?”夏斯涵冷然一笑,豁出去似的道:“我隻是一個人,做不到分身乏術,我想要應對集團出現的各種事情,還需要照顧果兒,我哪來的時間去做答應你的事情?”
“溫先生若是能住手,不要再這麼無中生有的故意打壓我們,我夏斯涵保證,絕對會竭盡一切,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兩件事情。”
夏斯涵舉著手指保證的模樣太鄭重,那眸子太堅定。溫建洲情不自禁的便相信了她,但……“不是慕容銘說會保護好你的嗎?那小子不是挺猖狂的嗎?他既然都敢當麵和我作對,你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
溫建洲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夏斯涵的心便又劇痛了起來。舉著的手緩緩放下,輕輕擱置在心口處,她冷聲回答:“慕容銘父子都因為集團的事兒累到生病了,在住院。”夏斯涵努力說的平靜,可天知道她每說一個字,她心裏就沉一分,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