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銘回到怡景園的時候,夏斯涵還沒有回來。
他一個人在客廳中坐了一陣,思考了起來。季揚是什麼人?那可是巴不得他和夏斯涵離婚,他好再度出擊的人。他說的話,可信度不高。
心裏斟酌一番,慕容銘的心才緩緩平複下來。
夏斯涵推門進來的時候,慕容銘正雙手揣兜站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夏斯涵有些意外:“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看來溫建洲確實說話算話,沒有再找慕容集團的麻煩。
慕容銘輕“嗯”一聲,眸光落在她沒有任何波瀾的臉上,緩緩下移,在看到她脖子上的一個紅痕之時,他眼神驀地變得恐怖起來。
“你今天去哪兒了?”他長臂拽過夏斯涵,一點兒也不溫柔的拖著她進了主臥室,並把她拉到了鏡子跟前:“季揚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慕容銘的妻子,再如何,她也不可能沒有底線的。可夏斯涵,你告訴我,這是什麼?”他伸手指了她的脖子。
夏斯涵看著脖子上那抹鮮豔的紅痕,眼神冷了冷。“溫建洲看到我拿過去的照片上沒人,發狠了,掐的,我差點被他掐死。”夏斯涵說的話符合兩人對於溫建洲的一貫印象。
慕容銘將信將疑的湊到她身邊,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看了兩眼。好像確實是掐痕。看著夏斯涵渾身清冷的轉身,慕容銘自知他做錯了,連忙跟了過去:“抱歉,斯涵,照片門的事件剛剛過去,季揚又打電話說是你用美人計對溫建洲,才讓他為你諸多破例的,我……抱歉。”
“再多的解釋也掩蓋不了你對我的不信任。慕容銘,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之後的日子我們要相信彼此,再不會讓那些挑撥離間的小人得逞。”夏斯涵有些失望的坐到床邊,攤了攤手,“可你現在的作為像什麼?慕容銘,你這樣偏聽偏信,疑神疑鬼,讓我的心很受傷,你知道嗎?”夏斯涵伸手指了指心髒處。
慕容銘走過去,雙手把她抱緊在了懷中:“我知道剛才說的話刺著你心了,對不起,向你道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的。”他該相信夏斯涵的,可看著她有一點兒不對勁,他都忍不住多想。慕容銘想,他大概是魔怔了,為夏斯涵入了魔,有丁點風吹草動便會膽戰心驚。
想著上次夏斯涵差點被逼到跳池塘,慕容銘又是後悔又是擔憂的低眸,雙手順著她的肩膀往下移去,他手落在她腰際的時候,人也蹲到了她的麵前:“斯涵,下次去季家別墅,告訴我一聲,讓我和你一起,好嗎?”
見夏斯涵眼神不對勁,慕容銘又急急忙忙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隻是溫建洲和季揚兩人都各有心思,我怕你會受到傷害。”
可不就是受到傷害了麼?夏斯涵苦澀的勾唇,用手指輕捏了下嗓子眼處,輕點頭道:“好。”
兩人之間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夏斯涵沒有特意再去想溫建洲的事情,慕容銘也沒再提起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