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真的?祁惠紫和季揚關係匪淺?”何蔚蘭還是有些不相信,祁惠紫那麼優雅大方,怎麼可能會看上季揚的?
“對,不僅僅和他有關係,而且還曾經聯合在一起,想要挑撥我和斯涵之間的關係。”
“甚至,斯涵懷著果兒的時候,祁惠紫還對斯涵用過流產藥物。”
慕容銘索性直接把祁惠紫所做過的壞事兒都說了出來。
“這,這都是真的?”何蔚蘭像是聽到了春天驚雷一般,心湖震蕩間,腦子都嗡嗡響了起來。祁惠紫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不僅破壞銘兒的婚姻,她還要毀了銘兒的孩子?
她不是愛著銘兒的嗎?
“不,不可能吧?銘兒,你是為了和夏斯涵長長久久在一起,才故意這麼說的對不對?”何蔚蘭覺得她眼光應該沒有那麼糟糕的。
可慕容銘卻衝她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幾分無奈:“媽,我從來都不說虛話,也不說假話。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查,也可以讓爸去查查。斯涵懷果兒的時候進了多次醫院,都是因為祁惠紫挑撥的。”
他頓了頓,語氣驀地又寒了幾分:“包括今天這些事情,我都懷疑是她聯合季揚搞得鬼。”隻可惜現在他沒有抓到任何把柄,若是他找到了是誰發布這些消息的,他定然要給他一個沉重的教訓。
何蔚蘭被慕容銘說的話震得好久回不過神,一直到慕容銘拉著夏斯涵離開慕容老宅,她都是神情恍惚的,一會兒搖頭,一會兒說“不可能的”,看的一旁的慕容和都搖頭歎氣起來。
“算了,別想了,慕容銘的事兒交給他處理吧,他都當爸爸了,該有能力應付一切的。”
何蔚蘭呆呆的點了點頭,嘀咕著進了主臥室。
怡景園中,夏斯涵也被慕容銘半擁著腰肢進了房間。
夏斯涵的情緒一直不好,一直摟著果兒把她哄睡了,她都還抱著,舍不得放下。
慕容銘看她這樣,低頭去查看她膝蓋上的傷口。
“媽讓你跪的時候你該喊我一聲的。”
夏斯涵眼皮動了動,聲音清冷冷的,仿佛冬日枯黃枝頭掛著的冰棱似的,涼的滲人:“你都擺明態度進去書房了,我還怎麼有臉向你求助?”
“我……”慕容銘語塞,撫在她膝蓋傷口上的掌越發溫柔起來。
夏斯涵的膝蓋傷的很嚴重,有兩片玻璃碎屑甚至紮進肉裏,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慕容銘拿著夾子,蹲在她跟前替她拔出來的時候,心都是疼到顫抖的。
夏斯涵也痛。那些東西刺進去的時候她沒多大的感覺,可此刻呆在她的地盤上,看著慕容銘溫柔的對待著她,她反倒痛了起來。
但她沒有叫出聲。
有些事兒經曆過一次就知道長教訓了。她夏斯涵即便再被慕容銘所愛,也不想再脆弱下去了,在任何人麵前,她都不會再展露她的脆弱,她的傷。
慕容銘也知道他今天的行為或許刺激到了夏斯涵,替她上過藥後,便低低衝她說了聲“對不起”。
夏斯涵扯了扯嘴角,沒有應聲。隻是心裏卻在道:若是道歉有用的話,她今天就不會氣到失去理智要選擇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