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畢竟也算是深入接觸過的人,祁惠紫對於季揚的性格,摸得透透的。
季揚被她拿話一擊,心裏卻更加痛了。連其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夏斯涵有多不舍呢,可偏偏的,當事人不知道啊。季揚狠狠的拿腦袋朝牆上撞擊了一下。
“咚咚”的兩聲,在黑夜中響起,分外的滲人。祁惠紫嚇得一個激靈,身子立馬繃直了起來,她言語間也帶了一些緊張兮兮:“季揚,你不會真想不通,要鬧自盡吧?我可和你說,這種事情,咱們寧願傷了對方,也不能自傷的。”她勸著季揚,可她又何嚐好到那裏去呢?
祁惠紫自嘲的笑了笑,攥了拳頭道:“你現在在哪兒,出來一趟,咱們見麵聊。”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是同樣為情所傷,極有共同話題的兩人。季揚還喝了酒,祁惠紫從歌舞廳出來心裏正空虛著,自然而然的,兩人見麵後又是一番翻滾,雲山霧雨,江海滔滔,似是和相愛的人纏綿交流,卻又在事後清醒的明白,他們彼此隻不過是某些寂寞時候的替代品而已。
手裏夾了一根煙,祁惠紫坐在床尾處,衣衫不整。
微弱的光芒在窗外亮起,夾雜著她手指尖忽明忽暗的光芒,她臉上的神情有幾許滄桑,幾許落寞。身體的充實並不能解決心靈的空虛,祁惠紫覺得或許隻有一個慕容銘才能治愈她的心傷,但可惜,她用盡了一切辦法卻依舊不能把人得到手裏呢。
這邊的祁惠紫心事重重,那邊,季揚揉了揉宿醉後疼痛欲裂的腦子。
眸子微抬間看到祁惠紫的模樣,他愣了一下。曾經明媚陽光,時尚美麗的女人如今卻變成了如斯模樣。他呢,是不是同樣的狼狽不堪?
季揚的心窒了一下,為祁惠紫,也為他。唇抿了抿,他問她:“成為這樣,你說我們值得嗎?”
“不值得。”祁惠紫回答的幹脆異常,把手中的煙掐滅,扔到床邊。
床腳處已經堆積了十幾根煙頭,淩亂的散在那兒,顯示著祁惠紫昨晚吸煙的猛烈。
季揚莫名的替她有些痛心:“我也覺得不值當。”
“所以我們要為如今的自己討回個公道。”祁惠紫望向季揚,濃鬱的煙霧中,他的輪廓不太分明,但她知道,季揚的情況也同樣不好。
嘴角的笑噙了幾分涼意,祁惠紫道:“總不能我們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的,他們卻逍遙自在,過著快意人生吧?”
這話正和季揚的心意,眉心一動,他問祁惠紫:“你想怎麼辦?”
祁惠紫勾了勾手指頭,把她的計劃和季揚說了。
季揚露出一抹讚同的微笑來:“不必要等到過年,現在年關將至,我倒覺得正是好時候。”
不過他要的不僅僅是夏斯涵被趕出慕容家,走投無路隻能投奔於他,他還要慕容銘也不得好過。
想要過個好年,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