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惠紫這會兒就站在法院門口,呆呆的望著法院大開著的門。那眸光似是落在裏麵季揚遠去的背影上,又似是在看著慕容銘,然而,當她劃過夏斯涵的臉之時,她卻帶了狠冽:“夏斯涵,你這樣把他送進去,你的良心真不會痛嗎?”
“我為什麼要痛?那是他咎由自取。”夏斯涵微仰著脖子,看向踩著恨天高比她稍微高出一些的祁惠紫。
風不知何時吹起,吹的樹梢晃動間,兩人臉上的陽光斑點也恍惚起來。
祁惠紫看向沒有任何愧疚感的夏斯涵,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他愛你,他因為愛你才犯下的錯,夏斯涵,你卻把他的人生親手埋葬了,你捫心自問,你過意的去嗎?”使勁的晃了晃夏斯涵的肩膀,扭頭,她卻衝著想要張口斥責她的慕容銘道:“慕容銘,慕少,你就不怕你將來會落得和季揚一樣的下場嗎?”
“夏斯涵對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祁惠紫的話像是重重的鼓錘敲在了心田,慕容銘心驀地一痛,偏頭凝重的眼神落在了夏斯涵的側臉上。
夏斯涵根本沒有看他,她被祁惠紫剛才的吼聲震得還回不過神來。季揚愛她,所以就可以借著這個名義為所欲為嗎?既然愛,他為什麼要針對夏邑?既然愛,他為什麼要毀掉她所在乎的一切?夏邑,慕容銘,都是他下的手……
她不知道祁惠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在法院的院子裏站了多長時間,一直到慕容銘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才回了神,把手放在慕容銘的掌心,她跟著他的步子,緩緩而又沉重的走了出去。
夏斯涵沒有回去夏邑,她需要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而慕容銘見她神情恍惚的模樣,也沒有去慕容集團上班。
兩人靜靜的坐在怡景園後花園的涼亭中,夏斯涵抬頭望一眼周圍隨風飄搖著的常春藤,偏頭問慕容銘:“你說,真是我逼他走到這一步的嗎?”
慕容銘走到她身邊,把她的腦袋按在懷中,輕摸著她腦袋,聲音低緩而又輕柔:“祁惠紫什麼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她隻不過是想要挑撥我們兩個的關係而已。”
“沒了季揚,她的合作者少了一個,她可不就要胡言亂語的?”話中,隱隱的又對祁惠紫的失望與不屑。
夏斯涵被他的話安慰到了,輕點了點頭,她抬頭看著慕容銘,悶聲道:“你說的對,她對你一直賊心不死的呢,一定是想要把我打擊到,好趁機把你搶走的。”
“慕容銘,你會給她機會嗎?”夏斯涵雙手圈在他的腰上,下巴抵著在他腰帶的扣上,眼睛眨巴了兩下,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慕容銘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真是個小傻瓜。”
“那裏傻了?”夏斯涵不悅的嘟了嘟唇。
“我態度都表現的那麼明確,被她下藥都沒讓她得逞了的,你還問我這種話,怎麼,是不是幾天沒要,心裏發虛了?”
“慕容銘,你能別這麼壞嗎?”夏斯涵臉驀地囧紅起來。這男人現在說話真是越來越沒遮沒攔的了,有些話,是大白天的能說的嗎?“教壞小朋友。”夏斯涵羞惱著一張臉,低呐一句,在他肚子上輕捶了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