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惠紫轉頭,左右張望了一圈,見沒什麼人影兒,她劈頭蓋臉的衝著季揚就道:“怎麼回事兒,到底成了沒有?我怎麼看到慕容銘抱著她下樓了?”
“何蔚蘭來過了?”季揚抬手輕擦拭一下唇角。昏暗的光線下,他唇角的傷看的並不分明,但那痛,卻深深的刻在了心中,不僅僅是被慕容銘打了的痛,還有對夏斯涵選擇離開他,當麵投進慕容銘懷中的心痛。
從來不知道,當夏斯涵當麵做出選擇之時,他的心會這麼痛。他以為,夏斯涵沒有和慕容銘回去怡景園,是因為她還沒有徹底原諒慕容銘之前的做法,可沒想到,原來,竟是他錯了。
祁惠紫點了點頭:“雖然她很生氣,但到底沒有親眼目睹那種場麵來的震撼,失望,還不至於能讓她出手把夏斯涵趕離慕容銘身邊的。”祁惠紫抬眼,有些灼熱期盼的望向了季揚。
季揚知道她什麼意思,眼神暗了暗,他沉聲道:“慕容銘來的太及時,沒得逞。”
“真笨!”祁惠紫氣惱的跺了跺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她問:“是不是沒舍得給她用藥?”
“沒用太大的分量。”季揚點了點頭,承認,“我怕用藥量太大,斯涵會察覺出來。”
“你就是怕這個,怕那個的,所以才一直得不到夏斯涵,季揚,你再這麼仁慈心軟下去,夏斯涵不見得就不會發現什麼。”
而祁惠紫說的不錯,夏斯涵確實對季揚有了很深的警戒心與失望。
把身子縮成一團,坐在副駕駛上,夏斯涵咬著唇一聲沒吭,可天知道她這身體怎麼回事兒?總不至於真是太久沒有做夫妻運動,所以就這麼興致高昂了吧?可若不是,又會是什麼?夏斯涵想到了季揚讓她喝的那杯水……原本就暗沉的眸子更黯淡了一些,身子也輕輕抖了抖。
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化那麼大呢?夏斯涵緩緩閉了閉眼睛,以前的季揚從來都不會這麼對待她的,他有君子風度,一直像是君子蘭一樣,淡雅而又文質彬彬。可沒想到,原來再溫柔的男人也會有野獸的一麵呢。
慕容銘雖然在開著車,可他也在一直注意著夏斯涵的情況。見她雙腿不經意的挪動,輕擦,他眉頭微蹙了蹙,“嘎吱”一聲,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斯涵。”慕容銘微微傾身,整個人籠罩在夏斯涵的上空,灼熱的氣息向下,撲灑過她微紅的臉頰,又躥向她的脖頸。
夏斯涵隻覺得像是又一股電流猛地躥過身體,渾身都繃了一下,抬眸,她望向他,出口的話卻帶了一絲兒破碎:“慕,慕容銘。”聽到他的聲音,她就覺得渾身發軟,更別說,這會兒,他是切切實實的湊在她跟前,那熟悉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圍,衝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夏斯涵覺得再這麼下去,她真要化身野獸把他撲倒了。